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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远方的天空,便是有气息传来!

    似乎是从那另一方世界而来的,楚尘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那远方,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强悍的法宝气息,让楚尘目光之中的神色都是变化了一番!

    很快那远方的东西,便是完的浮现在了楚尘的眼前,那是一艘战船,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之中,给人一种浩瀚的气势,而雷火宗宗主李天水在见到了那战船瞬间,目光之中自然也是浮现出了一抹悸动的神色来!

    至于楚尘,实际上也是隐隐有所心惊的。毕竟如此的战船在楚尘看来,也是极为的不简单的存在啊!

    甚至于在楚尘看来,如果要催动这般的法宝,恐怕所需要的灵石,也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数目!

    而如此的战船,也足以说明对方的势力如何的强悍了!

    很快那远方的战船也是来到了这雷火宗的大殿之前,然后便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而这一刻,这些雷火宗的修士,只需要抬头便是能够看见,这浩瀚的战船,给人一种强悍的气息,可以说是让这些在场的修士,都是纷纷的脸色变化了起来!

    当然实际上,就连楚尘也是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至于一旁的凤炎,呼吸也是有着几分急促。

    实际上这一刻,凤炎的心中,便是已经涌现出了一抹紧张的情绪来了!

    毕竟这试炼当中所存在的危险,还是让凤炎隐隐有着担忧存在的,而且如今所见这般浩瀚的战船,也是凤炎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法宝!

    甚至于,已经占据了半个雷火宗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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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个时候,雷火宗的宗主李天水也是主动来到了这大殿之外,而随着那战船的停下,两道人影也是从那战船之中迈出!

    那是两名童子,看似极为的普通,甚至于身上似乎是没有什么修为存在的样子,但是却是给人一种极为强悍的感觉。

    甚至于这雷火宗的宗主,李天水这一刻脸色也是变化了一番!

    人呢?没有什么废话,当即其中一名童子便是向着李天水道,甚至于就连一番客套的话语,都是完没有。

    毕竟在这童子看来,这雷火宗实际上仅仅是玄武星上面的一个宗门势力罢了,完不必放在眼中的存在!

    自然也是不许客套什么!

    而对于那童子的话语,这雷火宗的宗主李天水,却是没有半点的不适!毕竟李天水也是明白,自身的势力和对方完不是一个层次上面的存在,甚至于需要去往那试炼之地,都是要借助这般其他修真星球上面的势力的引渡才行!

    自然李天水也是多说什么话语,便是指向了一旁的楚尘和凤炎两人!

    你们去吧,一路小心一些,对了凡是都听从楚尘的安排便是了!赫然之间,这雷火宗的宗主李天水,也是开口向着凤炎道。

    李天水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叮嘱的意味来,而凤炎听闻了之后,自然也是微微的点头,然后便是飞到了那半空之中,此时此刻那战船下方,已经是出现了一个入口,显然是让楚尘和风雨两人通过!

    而楚尘见此,自然也是跟随在凤炎的身旁,打算一道进入战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名童子,却是忽然之间叫住了楚尘!

    你等一等,先停下!赫然之间,那童子便是开口向着楚尘道,而楚尘听闻了之后,自然也是不由得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

    不过楚尘还是停下的脚步,看向了那童子!

    当然楚尘并不知晓,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这童子的样子,似乎并非是什么大事!

    你是苏慕白?似乎和这名册上面的长相,有所不同啊!赫然之间,那童子便是开口询问楚尘道,接着便是拿出了名册对比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雷火宗宗主,见此则是赶忙上前来!

    我雷火宗道子,苏慕白前些日子,因为修行不小心出了差错,走火入魔,身死道消,所以今日便是让另外一人前来代替!李天水当即道!

    死了?那童子听闻了之后,自然也是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来,看向了李天水!

    对啊,此事也是情非得已!李天水赫然之间,又是回应道!

    而那道子听闻了之后,却是眉头皱得更甚了几分!

    如此一来,这事情可是有些难办了啊,毕竟这名册上面和如今你雷火宗所派遣的弟子,完不同,恐怕在那试炼之中,如果出现了一些问题,倒是不好负责了!赫然之间,那童子又是道,话语之中显然带着几分为难的意外。

    而那雷火宗的宗主,李天水听闻到了这里,自然也是明白了过来,当即便是取出了一个储物袋,然后交个了那对方!

    既然如此,一切都请两位大人好好的打点一番便是了,这当中也是一番心意!赫然之间,李天水就是道,而那储物袋之中,自然所存在的不是其他,而是足足百万灵石!

    那两名童子接过了储物袋之后,却是没有什么太多的喜悦,仅仅是看了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了。

    当然这两名童子,也是没有继续的为难阻挡下楚尘!

    楚尘见此,也是微微一笑,倒是没有料到这事情,居然还有这么一出!

    不过当楚尘看向这两童子的时候,也是隐约之间感觉,恐怕这一路上的事情,也是没有这般的简单了!

    当然眼下,既然没有什么麻烦存在了,楚尘便是也不打算过问什么。毕竟那拿出灵石的,也不是他,而是那雷火宗宗主李天水!

    很快将这一切给打点完毕之后,楚尘便是跟随在凤炎身旁,一起从那入口进入了战船之中。

    至于这战船之外的李天水,以及一众雷火宗的长老,这一刻目光之中,自然也是纷纷的浮现出了一抹精芒来。

    显然是带着几分期待存在的!

    毕竟在李天水看来,这试炼结束了之后,如果凤炎能够活着回来,这雷火宗的宗主之位,便是拥有资格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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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学术圈的人,没那么多酒桌上的客套,而且也没人会敢劝君时陵喝酒,大家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君时陵偶尔伸出手去停下旋转桌,等到夏挽沅夹完了菜,君时陵才收手。

    杨校长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是看了看一张桌上都是男性,要是夏挽沅一个女性坐在他身边,他也会多照顾一点,便将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

    夏挽沅最近被君时陵养的嘴刁了一些,再加上人多,夏挽沅没什么胃口,吃了几筷子就放下了。

    君时陵看了一眼也放下了筷子,看向其他领导,“下午的会我就不参加了,稍后我会让人来学校商谈捐赠事宜的。”

    领导们自然同意,君时陵右手放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夏挽沅的左手,然后君时陵站起身来,走出了饭厅。

    君时陵走了,饭局没多久也就结束了,夏挽沅顺着君时陵发的消息走到了清大后门,刚坐进去,君时陵就伸出手来要抱她。

    但夏挽沅觉得君时陵今天各种故意逗她,心里有气,侧身一躲,便避开了君时陵的手。

    “宝贝,”君时陵幽怨的看了夏挽沅一眼,

    “君总好大的排场,”夏挽沅似笑非笑地瞥了君时陵一眼,眼睛跟带钩子一样,勾得君时陵心里痒痒的,

    “中午没吃饱吧?”君时陵凑到夏挽沅身边,“我带去吃鱼,上回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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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挽沅眉目中有了松动,

    “吃完鱼带去划船,好不好?”君时陵又加上一句,

    见夏挽沅眼中已经没有了气性,君时陵这才伸手把人搂到怀里。

    ———

    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下,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探测器也无法深入的华国西南部的崇山峻岭里,一座座棚式的加工厂正日夜不停的工作着。

    这里是几个国家的争议区,也是法律,正义的真空地带,

    每天有无数从世界各地运来的专业人员进入棚内工作,直至死亡,然后一堆堆的尸体像是冷冻的罐头一样,被大船托运到大海里尽数倾倒。

    而他们的血液滋养出来的,是球最暴利的一条利益带。

    “King,我们的第二批货在东南十国卖的很好,即将投入第五条生产线了。”头上有着刀疤的杰斯,正将一个托盘递到上座的男人面前。

    上座的男人伸出一双光滑如玉的手拨弄了一下托盘里的实验品,这双手上没有任何的瑕疵,跟身边站着的其他用惯了刀枪,手上满是厚茧的人完不一样,

    但所有人看着这个儒雅隽秀的男人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恐惧和害怕的,那是发自灵魂的战栗。

    “华国呢。”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

    “华国依然形成不了完整的通道,他们管的太严了,而且最近在F洲,我们的毒蝎实验室有损,似乎与华国的猎豹突击/队有关。”杰斯惊惧地跪下汇报,毒蝎实验室是King一手打造出来的,现在受到了损害,不知道King要如何惩罚他。

    “跪着做什么?起来吧”男人似是自言自语,“华国有多少人?”

    “目前有十五亿。”杰斯不敢站起来,

    “十五亿啊,”男子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地球的四分之一呢,”

    身边的人向来不懂King有时候自言自语的呢喃,也不敢出言打断,上一个出言打断的人已经在亚马海沟喂鲨鱼了,因而都沉默着不说话,

    上座的男子突然起身,“衣服拿过来,随我去旁边看看。”

    “是。”

    没过多久,一群浑身带着凶悍的雇佣/兵,跟在一个穿着白色长褂,架着金丝眼镜的温润男人身后,走进了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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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

    杨天明的话音刚落。

    噗通!

    陈华就跪在了他面前。

    “爸,我对不起,没有把紫曦完好的带回来,只带回了…”

    他将一双绣花鞋递给杨天明。

    轰!

    杨天明如遭电击,愣在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久久回不过神。

    就连方诗韵也是娇躯一颤,顿时面露伤感之色。

    他俩都知道,杨紫曦已经没了。

    良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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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天明颤抖着手接过绣花鞋,顿时老泪纵横,颤声问道:“为什么没了?”

    陈华将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然后痛哭道:“爸,是我没用,我没把紫曦带回来,我对不起…”

    他一头磕了下去。

    尽管杨天明已经心痛的要窒息了,还是俯下身将陈华扶起,安慰道:“不怪,爸不怪,爸恨那个韩子平,是他毁了紫曦,毁了爸的家,爸被他害的一无所有了。”

    说到这,杨天明哭的泣不成声。

    杨紫曦如果活着,他的家还在,现在杨紫曦死了,家也就没了,只剩他孤家寡人一个了,他怎能不痛心?

    陈华将他抱进怀里,安慰道:“爸还有我,家还在,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我会孝顺爸,照顾爸一辈子,我和诗韵的孩子就是爸的孙子,他跟爸一样姓杨,不姓陈。”

    方诗韵也抽泣道:“从今天开始,您也是我父亲,我会尽女儿的职责照顾您,等孩子生了,您就可以抱孙子了。”

    为了不让陈华和方诗韵跟着难过,杨天明破涕为笑道:“好好好,爸又有家了,爸不哭了,俩也别哭了,就当紫曦去玩了,很久很久以后,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说罢,他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将门关上,肚子默默哭泣。

    毕竟亲生女儿没了。

    他的心有多痛,没有人能体会。

    以至于一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

    此时,峨眉山。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梵音缭绕,香飘万里。

    杨紫曦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面向菩萨,黯然神伤。

    这时,师太和一个端着剃刀的小尼姑走到杨紫曦身旁,说道:“紫曦,真的决定要剃度出家吗?”

    “是的师父。”

    杨紫曦无精打采回应。

    师太说道:“我观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暗自掩面痛哭,想来还是放不下一些凡尘俗事,要不就代发修行,哪天想回归现实了,也不怕对不起菩萨。”

    杨紫曦摇摇头:“哭过了,泪流尽了,心也就死了,很多事也放下了,就剃了我的头,让我从头开始,忘掉曾经,从此礼佛,跟随师父和师姐们修行佛法吧。”

    师太顿了顿,问道:“真的想好了吗?”

    杨紫曦点头:“弟子已经想好了,只有佛门,才是弟子最好的归宿。”

    “好吧。”

    师太拿起托盘上的剃刀。

    紧接着。

    杨紫曦的秀发,犹如秋天的树叶,随风飘落一地。

    尽管嘴上说心已死了。

    但是。

    随着头发的飘落,她还是不禁泪眼朦胧。

    因为。

    她真的放不下他。

    只是没脸见他,才选择了这条路。

    不多时。

    师太收起剃刀。

    杨紫曦已经变成一个光头了。

    “从今天开始,就是峨眉派第四十八代弟子,是我李莫言的第十八个弟子,为师赐发号清尘,希望能清心寡欲,忘却凡尘。”

    师太说道。

    “是,师父,清尘铭记于心。”

    杨紫曦虔诚道。

    “清心,教小师妹清尘诵经念佛吧。”

    师太交代一句便离去。

    “是,师父。”

    叫清心的小尼姑,便开始教杨紫曦一边敲木鱼,一边诵经念佛。

    与此同时。

    茫茫秦岭的一处深山寨子里。

    “我这是在哪?我没有死?”

    韩子平从床上坐起,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

    许是一时激动,扯到胸口上的伤,给他疼的龇牙咧嘴。

    “醒了。”

    门被打开,一个驼背老头抽着一杆旱烟走了进来。

    “是?”

    韩子平皱眉问道。

    老头呵呵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是救的人。”

    “救我的人?”

    韩子平挠了挠头,他被老尼姑的抽了一拂尘,滚下山崖,好像是掉进水里,当时就因伤太重被水呛的失去知觉,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对。”

    老头点头,拖了把凳子坐下,说道:“如果不是我救了,带着从水下游走,早就没命了,所以这条命是我救的,得懂得感恩。”

    韩子平一听,立马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抱拳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起来吧。”老头笑着道。

    韩子平起身,弱弱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老头说道:“我叫鸠山稚,血影门的三长老,这里便是血影门。”

    “什么!”

    韩子平被惊到了。

    “这里是八大门派之一的血影门?”

    在华国大地,有很多世家,也有很多门派。

    其中以龙虎宗、武当派、药王谷、峨眉派、天山派、五毒门、鬼王宗、血影门,被称之为八大派。

    时日不同往日。

    如今是科技和经济突飞猛进的年代,大家都追求赚钱,也就没什么人去追求武艺之类的,而且这些门派都坐落山中,哪有年轻人受得了猫在山里,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所以门派也日渐衰弱,变得鲜为人知。

    很多门派也因此而消失,只剩这八大门派还在苟延残喘着。

    他韩子平作为武道世家的子弟,自然了解这些,也知道血影门在八大门派中排行第五,与五毒门和鬼王宗被称之为邪门歪道,另外五大门派则被称之为正道。

    “不错。”

    鸠山稚点头,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救吗?”

    韩子平摇头。

    鸠山稚呵呵一笑,说道:“我听说,爷爷的实力近来突飞猛进,而且爷爷的一系列做法也让我们血影门很疑惑,所以在大婚之日时,我就到金陵了,并且宴请的宾客中有我血影门的眼线,从而得知爷爷是得到了一本秘籍,所以实力才提升的那么快。”

    “而我救,就是为了那本秘籍,只要把秘籍交出来,爷爷的仇我们血影门会帮报。”

    “当然,要是不交出来,我能救,也能毁了,所以好好考虑考虑吧。”

    韩子平听后恍然大悟。

    便问:“既然想得到秘籍,为什么不在我爷爷被杀之前出现,要是救了我爷爷,还怕我爷爷不把秘籍给吗?”

    鸠山稚翻了个白眼:“我也只是跟爷爷差不多实力,根本不是赵苍海的对手,我怎么救爷爷?”

    “那又怎么帮我报仇?赵苍海可是也得到了秘籍!”韩子平说道。

    “傻啊。”鸠山稚翻了个白眼:“我们的掌门实力与赵苍海差不了多少,我们还有八大长老,个个都是神境,还怕帮不了报仇?”

    韩子平一听,觉得有戏。

    于是便道:“那们先帮我灭了赵家,再把陈华抓来让我挫骨扬灰,我就把秘籍给。”

    鸠山稚一旱烟杆子敲韩子平头上,没好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急什么急?现在去帮报仇,我们的胜算不是很大,毕竟赵苍海的实力不容小觑。”

    “把秘籍交给我们,等我们的实力有所提高,那个时候帮报仇,定能手到擒来!”

    韩子平觉得有些道理。

    于是便道:“那不许骗我啊,一旦们掌门的实力有所提升,必须得帮我报仇。”

    “不骗!”

    鸠山稚拍着胸脯道:“只要把秘籍给我,我们血影门不仅答应帮报仇,我还会收为徒,教正邪同修,再用好的资源往身上砸,不出几年,定能把砸成当今年轻一辈最强高手!”

    当然。

    他是没见识过陈华的实力,否则也就不会吹这么大的牛皮了。

    韩子平将信将疑。

    于是便道:“们这有电脑,有网不?”

    “有,现在农村都通网了,我们这个寨子当然有网。”鸠山稚说道。

    于是乎,韩子平就用电脑登录网盘,只把上卷给了血影门的人,并说道:“缺失了几页,应该知道吧?”

    “知道,眼线告诉我了,我们会想办法弄到。”鸠山稚说道。

    韩子平点点头。

    而后又问:“对了,知道打伤我的那个老尼姑是谁吗?”

    “老尼姑?”

    鸠山稚皱眉,而后笑道:“虽然我没看到那个老尼姑,但多半能猜到,应该是峨眉派的掌门莫言师太。”

    “厉害不?”韩子平问道。

    “还行吧。”鸠山稚说道:“比我们掌门还要厉害一点,她那拂尘三十六式,一般人可受不了。”

    “不过放心,等这真武修炼决让我们实力大涨,想收拾莫言师太,我们也可以帮,”

    韩子平点点头。

    便安心在血影门住了下来。

    “赵苍海、陈华、方立夫,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拿们的狗命去给爷爷祭奠,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

    第二天。

    大内。

    “小佛爷,现在佛爷堂无主,希望能去坐镇佛爷堂,子承父业,替老佛爷镇守边疆!”

    李怀英说道。

    陈华苦笑:“以我的实力,连我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何以去替我爸镇守边疆?何况我老丈夫情绪低落,最需要人陪伴,我不想离开他,我得留在他身边孝敬他。”

    “还有我的孩子,也快要降世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爸的关爱被人欺负。”

    “所以,如果能另择人选,就让别人去坐镇佛爷堂吧,我一生碌碌无为,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挑不起那么重的担子,怕把佛爷堂给弄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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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受罚时,百万大军已经进了天风城。

    除了脚步声之外,没有任何人交头接耳,发出杂声,惊扰百姓。

    天风城的百姓们,从各自的家中,透过窗户,惊慌失措的看着西原大军和朱雀军路过。

    龙鸣突然开口唱了起来:“南疆十万山,天高路遥远,男儿上沙场,征战几人还……”

    魑魅魍魉对视一眼,跟着唱:“忠诚为天龙,战刃向贼寇,不求功名禄,只愿百姓安……”

    朱雀军齐齐高歌:“父母我所愿,妻儿我所念,子孙万代长,天龙永延绵……”

    歌声回荡在天风城。

    并不算嘹亮,却很雄浑。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一抹眷念的微笑。

    想念父母,想念妻儿,想念春日的阳光,想念夏夜的月亮,想念如今的落叶,想念寒冬的雪花。

    人生在世,所念太多,但终归逃不过亲人二字,才能内心安宁,不再孤单。

    天风城的百姓们,不慌了。

    四川外国语不一样的魅力

    这歌声,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他们脸上泛起了笑容,推开了窗。

    有调皮的孩童,扔下了一朵花。

    而被花砸到的战士,将花朵拿在手上,微笑挥手,便换来孩童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

    天风城的百姓们,打开了门。

    他们自发的出现在了街道两旁。

    他们知道,这西原的兵,这南疆的兵,不是来伤害他们的。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天龙的保护神,是他们的保护神。

    他们,是英雄!

    对待英雄,就该夹道相迎!

    “天龙永固!万世长存!”

    “天龙永固!万世长存!”

    一个国家能否延续,就看这个国家的百姓们,是否还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对待战士,是否真诚和尊敬。

    天龙飘摇两百年。

    万幸,百姓们还有赤诚之心,万幸,战士们还有一腔热血,一身肝胆。

    天风城的歌声,传到了黑木郡。

    徐逸和白衣并肩而立,走得不急不缓。

    她侧耳倾听,侧头看徐逸。

    徐逸嘴角勾着笑,笑容里藏着窃喜。

    “你在欢喜什么?”白衣问。

    “天龙的百姓,值得我们浴血沙场,不该喜么?”徐逸反问。

    白衣抿嘴。

    她虽然不是天龙人,这段时间走来看来,却也能将那种家国荣辱,感同身受。

    “九回城的百姓们怎么办?”白衣问。

    徐逸摇头:“不知道。”

    “谁知道?”

    “或许,帝豪知道。”

    “……”

    聊聊说说中,徐逸和白衣,站在了一座城池前。

    这座城池名为黑泽城,是黑木关之后,又一道抵御敌人入京的城池。

    与天风城一般,城高二十丈,古老城墙,透着岁月流逝过后的沧桑感。

    城墙上,旗帜摇曳。

    一列列大军,紫色铠甲鲜亮,兵刃寒霜,颇为精锐。

    紫禁军!

    天龙拱卫京城的三大精锐军团之一。

    紫禁军的总人数是三百多万。

    五十万在皇宫被屠杀,五十万在北境被俘虏、五十万在东海被纪沧海带回了京城,还有一百五十万,原本就驻守在各大城池,蛰伏不出。

    黑泽城的守军,就是紫禁军,数量,三十万。

    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徐逸觉得情理之中,但又意料之外的人。

    身穿紫金色铠甲的中年男人。

    魏武卒!

    “紫禁军中隶军侯魏武卒,拜见南王。”魏武卒右手握拳抵心。

    这是南疆的专用敬礼仪式,魏武卒此刻用出,倒是让徐逸觉得有些感慨。

    “老魏,别来无恙。”徐逸喊道。

    魏武卒虎躯微颤了一下。

    老魏?

    徐逸从未如此称呼过他。

    魏武卒回答道:“距离南王您去祈愿,已经八个月了。”

    徐逸点头:“现在可好?”

    “托南王的福,还算不错。”

    魏武卒咧嘴笑,然后道:“南王,您不带大军,俩人就想攻破我黑泽城吗?”

    此时此刻,徐逸和白衣身后,确实没有半个人影。

    但,影刃军其实一直都在。

    只要徐逸下令,他们就会出现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谁说本王没带大军?”徐逸淡淡道。

    魏武卒左看右看:“大军在哪?影刃军不是被您留在了黑木关吗?”

    “你啊。”

    徐逸抬手,指着魏武卒:“你是我南疆的统帅,你的兵,就是我南疆的兵,有问题吗?”

    魏武卒愣住。

    “老魏,开城门吧!仰着头说话太累,本王进去说。”

    “好!”

    魏武卒挥手:“开城门。”

    身旁将领愕然:“军侯……”

    “别废话,开城门!一切后果我担着。”

    “是……”

    城门三个,一大两小。

    开的是最大的城门。

    这是对王者的尊重。

    徐逸带着白衣,从容迈步,进了黑泽城。

    城内静悄悄的,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

    城墙上倒是遍布着紫禁军。

    在紫禁军战士们警惕而又显得敬畏的目光里,徐逸白衣,拾阶而上,出现在城头。

    两张椅子已经恭候。

    “南王。”

    魏武卒又右手握拳抵心,微微弯腰。

    徐逸摆手,坐在椅子上:“无须多礼,坐。”

    魏武卒也没觉得徐逸反客为主,点头之后,坐在了徐逸对面。

    “退下。”

    魏武卒一挥手,周围将士都退出去十米远。

    “凳子少了一张,你气,她坐。”徐逸左右看看,又道。

    魏武卒嘴巴都快歪了,却没说什么,乖乖起身。

    白衣倒是说了声谢谢,将椅子搬到徐逸身旁,乖乖坐下,不言不语,一副温顺模样。

    “国主被持,你在等我?”徐逸道。

    魏武卒拱手。

    “情况如何?”

    “老魏不知……九回城封锁得很严,东海之王纪沧海亲自部署,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即便是公侯王爵。”

    “安抚好下辖百姓,不能乱,一乱,天龙经济退二十年,承受不起。”徐逸道。

    魏武卒点头:“南王英明。”

    徐逸问:“后续三城,还是紫禁军?”

    魏武卒答:“是。”

    “你这张脸管用么?”

    魏武卒干笑:“有点用。”

    “领精兵二十,跟我走,留下心腹守将,兵权不能丢。”

    “喏!”

    徐逸起身,又问:“会唱征战歌么?”

    魏武卒点头,唱道:“南疆十万山,天高路遥远,男儿上沙场,征战几人还……”

    “行了,真难听。”徐逸摆手。

    魏武卒:“……”

    “将士们。”

    “在!”

    唰唰唰!

    十万影刃军,悄无声息,出现在黑泽城的各个角落。

    魏武卒不惊不讶。

    他在南疆呆了那段时间,很清楚南疆各军有多可怕。

    “唱征战歌,安抚城内百姓。”

    “南疆十万山,天高路遥远,男儿上沙场,征战几人还……”

    歌声飘扬,在黑泽城上空,如水一般,来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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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缘现在能确信三昧真火在适当的火候之下,不会将这金丝绳烧毁,只会改变它的状态。

    只不过计缘也很确信,手中其他的法炼蚕丝也好,金鳞也罢,都抵挡不住真火灼烧,或许也就劫雷不会马上被真火烧毁。

    但有道是五行木生火,其他的木也就罢了,估计没反应过来就会被三昧真火烧毁,可若是这天道劫雷交织在三昧真火之中,稍有半点控制不好的话……

    光是想想,计缘这个主人都觉得不寒而栗,或许这三昧雷火不受控爆发,将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

    “不过控制力向来是我所擅长的。”

    计缘自语一句,先从法炼蚕丝开始,施法将之纠缠在一小段被扯下来的金丝身上,随后直接吐出一口三昧真火。

    下一刻,火焰相加,哪怕是计缘炼制过的特殊蚕丝,也挡不住一个刹那的时间,直接化灰,让计缘稍觉得有些丢脸,但好在这三昧真火也是自己的看家本领。

    再试了一片金鳞,这次金丝绳缠绕在金鳞上,三昧真火灼烧过去,居然在金鳞上起了一层光膜,因为水火不容的关系,癸水之精散发着阵阵波纹,三昧真火短暂相抗。

    接下来的瞬间。

    “砰……”

    “哗啦啦啦……”

    室内好似被爆开瀑布,大片水波挥洒,计缘直接被淋了个半身湿透,随后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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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得计缘整个身体云雾缭绕飘飘若仙。

    初步尝试的失败不出计缘所料,法宝当然不是这么好炼制的,专修此道的修士都需要经年累月倾注经历,他虽然控制力极强,对仙道算颇有天赋,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在手头上还剩下这个没试……”

    计缘看了一眼雷光闪烁的敕令雷咒,犹豫了一下。

    ‘还是再试试法炼蚕丝吧,或许可以先以真火炼金绳,然后立刻消去火焰让蚕丝代替原本的金线,编入性状刚刚改变的金绳之中!’

    想到就做,计缘也不用新的金丝绳,而是用之前已经被灼烧过的那一节,重新开始了炼化。

    在这种由兴趣和期待感带来的轻微兴奋状态下,计缘依然保持了冷静,细心为心中的法宝做着尝试。

    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夜过去,看似毫无建树的计缘也摸出了点底。

    炼制法器或者法宝有时候并非手法多高明就行,经验和妙法,同样很需要天时等机缘,或许正是差了土灵之物,或许是别的。

    当然,也得触类旁通虚心向高人求教看,至于说高人,对面就住着一个真正的高人,而和计缘的关系不错,也值得信任。

    现在已经是黎明,这毕竟是乔府,计缘也及时撤去了禁制,让晨光得以将门窗纸染成柔和的朝霞之光。

    一夜没睡的计缘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门前。

    “吱呀~”一声将门打开的时刻,正是朝阳真正落下,计缘身上,让他觉得暖洋洋的。

    同样一夜没休息的老乞丐也在这会打开房门,笑笑朝计缘打了声招呼。

    “计先生早啊,休息得如何?”

    “休息得不错,鲁老先生呢?”

    计缘面露笑容地回答。

    “也还行,如果能知道计先生昨晚鼓捣些什么,就更好了……”

    计缘笑了笑摇摇头,在老乞丐以为,计缘理所当然的该什么都不说或者打哑谜的时候,计缘却开口说出了令他意外的话。

    “其实不过是想尝试以昨日的金丝绳炼制一件宝贝。”

    “哦?”

    老乞丐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

    “如何了?”

    计缘指了指院中的石桌道。

    “计某正有许多疑惑,想要向鲁老先生请教。”

    老乞丐定睛看看计缘,见计缘神色真诚,脸上也笑得更加开心了一下,连忙从房内出来,走向石桌。

    “来来来,计先生过来慢慢说,老叫花子一定知无不言!”

    计缘点点头,到院中桌前,一挥袖,桌上已经出现了茶壶茶盏,茶壶更是热气腾腾,还有一罐甜香气弥漫的蜂蜜摆在茶盘中。

    “嘿嘿嘿,这蜂蜜可是好东西啊!天下只有你计先生这里有,老叫花子又有口福了!”

    老乞丐这等人物,自然对灵物能分出个好歹,当年在计缘院中就觉得这蜂蜜很特殊,昨天吃计缘做的菜又尝到这蜂蜜,更是确定了这一点,连他这等修为都能起作用,绝非寻常蕴含灵气之物,而计缘也没有炼制过这蜂蜜,都是纯天然,只能说酿蜜之花非同小可。

    “呵呵,鲁老先生要是喜欢,他年花蜜成熟之时,计某专门为你留一罐。”

    “两罐!”

    老乞丐伸出两根手指前后摆动一下,计缘赶紧摇头。

    “不行不行,不是计某小气,此蜜世间难寻,能匀出一罐,已经是你我相交莫逆了,常人给一勺已经是同计某缘法深厚了。”

    这一句“相交莫逆”听得老乞丐十分开心。

    “哈哈哈……确实如此,老叫花子自然知晓计先生不是小气之人,一罐就一罐,可切勿忘记了,否则老叫花子就天天蹲居安小阁门口讨饭了。”

    玩笑话过后,两人立刻开始步入正题,计缘也不藏着掖着,将金丝线的各种变化和心中想法悉数告知老乞丐。

    若是别人讲这些,老乞丐也就听过笑笑,但说的人是计缘,有些内容在他听来虽然是一种“常识性”的荒谬错误,可既然从计缘嘴里说出来,老乞丐就不由会深思熟虑一番。

    “本身不类五行,而在此化入五行,以无承有,先天平衡,再兼顾阴阳……”

    换成别人这么说,老乞丐肯定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傻缺”骂出去了,但计缘说完,他却久久不语,苦思冥想其中的可能。

    “不错,其他四行都好说,主要是计某现在还缺一种土灵之物,也无法尝试化入。”

    老乞丐面上不显,心头却是一颤,计缘这话他理解成了,其他四行和阴阳化入都有底了,独独缺了土行。

    “暂无土灵的话,计先生如何做,依老叫花子之见,以相生之道循序化入为好。”

    “嗯,计某也是如此觉得,但天地万物皆由阴阳二气而起,且炼器毕竟需要炼化,所以计某打算以三昧真火为底,显现火形又兼顾阴阳,在先化入木属天道劫雷,增幅火势,鲁老先生以为如何?”

    老乞丐眉头一皱。

    “三昧真火?天道劫雷?”

    计缘虚心求教,自然坦诚相见,将自身两种压箱底的本事细细道来。

    “计某不敢说擅长御火,却有一种威力不俗的火属神通,名为三昧真火,另有一种同样不凡的御雷神通,名为敕令雷咒。”

    计缘这人算是比较谦虚的,这一点老乞丐也明白,袖里乾坤这种当年在纸面上惊鸿一瞥就晓得不凡的神通,计缘都总推脱羞于见人,这会他都说威力不俗了,那定是鬼神莫测了。

    “可否容老叫花子一观?”

    “可!”

    计缘点头的同时,微微张嘴。

    “呼……”

    不是真火之气,而是直接吐出一团三昧真火。

    哗……

    真火本就长期存于意境之中,显现之刻,在老乞丐这等道行的人物的心境中,立刻显化出滔天火海之感,那山,那水,那风,那云,无物不燃……

    甩去一瞬间的幻想,再细看眼前悬浮的真火,火苗平平稳稳地的窜动,呈现红灰之色,好似也并没有使得周围温度上升。

    危险,这火很危险!

    “三昧真火算是计某的得意神通,分别以心君神火所化的丹炉真火,阴阳之气所化的阴阳真火,为天地人三才之相,取意三昧,炼化为一,是为三昧真火,中者难以逃脱,威能太过,计某极少动用。”

    老乞丐深吸一口气,严肃地点点头,也不想尝试,任由计缘将真火收回,随后看着计缘挥袖间从中飞出一道雷光闪耀的灵文符咒。

    “滋滋咋咋……滋滋滋滋滋……”

    这次的压迫感比三昧真火那种引而不发的状态强了不少,主要是因为这雷咒还没完恢复。

    雷光金红变幻,灵文闪烁不定,其上劫雷的气息时有溢出,激的周围起风,院中沙石绕着石桌滚动。

    老乞丐看向天空,发现天空风云自动,有汇聚迹象,仅仅是因为雷咒现身。

    “此灵符名为敕令雷咒,当年有一积年墨蛟伤重,周身精元散溢,计某以敕令之法强收其精元,化入驱邪正阳之意,凝为雷咒,此后常年纳藏雷霆,更是收入一道了不得的天道之雷,如今还差点火候才能重新稳定下来。”

    想了下计缘补充道。

    “此咒同样轻易不可出。”

    老乞丐勉强笑了笑。

    “此咒若出怕便是天罚降世,计先生有好生之德,自然会慎用的。”

    既然都说了火木二行了,计缘干脆再说说别的,又取出金鳞。

    “此物得自镜玄海阁内的镜海,乃是癸水之精活化……”

    “镜海金鳞鲟?”

    “不错,正是此鱼,计某之前讲大半此鱼的癸水精元逼入鱼鳞,随后取下,充做水行之物。”

    充做?

    老乞丐眼睛瞪了一下。

    “还有金形,虽然看似稍次,但延展极佳,乃是举足轻重之物……”

    “行了行了行了……计先生不用说了,老叫花子知道你厉害,别说了……咱谈土行,谈土行,你缺土行,我们想想法子……”

    “还是先谈谈炼制之法,计缘对此道涉足不深,定然不如鲁老先生,昨夜我尝试将……”

    总算计缘是真的虚心求教,没有再摆出什么来刺激他,老乞丐也是松了口气,并且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更升起一种比计缘还强的兴奋感。

    如此多世间难得的宝物,又有他和计缘两个高人一起商议,或许还能一起炼制,那炼出的法宝该是如何了得?

    光是想想,都让老乞丐这等仙道高绝的人物兴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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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暗处的刘庆元,听闻陈华这话,老身猛地一颤,整颗心顿时如坠无底深渊。

    二长老、四长老他们都跑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洞天内。

    而且还身受重伤,遁符也用光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这时,陈华的怒声响起。

    “刘庆元,你个老狗给我滚出来,我会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否则让我找到,我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刘庆元都要哭了。

    这下该如何活命啊!

    “不出来是吧?好的很,洞天就这么大,你又受了重伤,看你有多少张遁符足够你遁的,我就不信你的遁符,没有用完的时候。”

    “总之,我早晚能把你找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华咬牙切齿说着,都顾不上包扎伤口,握着剑,交代沈千灵保护好家人,然后去寻找刘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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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刘庆元,终于是承受不住强烈的死亡恐惧感,喊了起来。

    “陈华,我在这!”

    他举起双手,从一片竹林内走了出来,边走边喊。

    “你先别激动,更不能杀我,因为你女儿在灵剑宗,你要是杀了我,对你女儿没有任何好处,极有可能会激怒我们宗主,提前将你女儿炼丹。”

    “倘若你留我一命,还可以拿着我的命,去和灵剑宗做交易换你女儿。”

    “我希望你能冷静冷静,多寻思寻思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千万不要火气上头把我杀了,否则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陈华本来是想冲过去,将刘庆元的狗头砍下来,解自己心头的怒火。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刘庆元所言不无道理。

    冰冰在灵剑宗手里,确实不能贸然杀了刘庆元,否则真有可能冰冰害死。

    虽然他认为,冰冰不是他亲生的。

    但他却很喜欢冰冰这丫头,一双大眼珠溜溜转,清澈无比,特别讨人喜欢,就连他爸都说,冰冰这丫头长得像他。

    而且冰冰被抓,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是他大意了,才使得这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丫头,就被人给抓走了。

    所以他特别心疼冰冰,也不知道冰冰过的怎样,特别希望冰冰能回到他的身边,然后好好宠爱这个小丫头。

    “我女儿情况如何?”

    来到刘庆元面前,陈华怒问。

    刘庆元道:“她有清雪在照顾,过的很好,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我来凡间的时候,特地去看了一眼,就看到她躺在床上,嘴里叫着爸爸妈妈,老可爱了。”

    陈华仔细一想,冰冰也快一周岁了,叫爸爸妈妈还是有可能的。

    当然,他也不知道刘庆元是不是在骗他。

    “陈华,别杀我,为了你女儿,别杀我行不?”

    刘庆元苦苦哀求,显得非常害怕。

    这时方诗韵也过来,劝道:“陈华,为了冰冰,还是先别杀他,废了他先,然后和灵剑宗联系,看看愿不愿意交换冰冰。”

    她知道冰冰是陈华的亲生女儿,不希望冰冰有事。

    陈华点点头。

    然后快速挥动手中长剑,将刘庆元的手筋脚筋砍断。

    凄厉的惨叫,顿时彻响洞天。

    废了刘庆元,将他绑在一棵树上。

    通过询问,陈华才知道,李素兰也死了。

    “这种死法,或许是她最好的结果吧。”

    陈华感叹。

    毕竟是丈母娘,毕竟是杨紫曦的亲生母亲,如果真让他下手,他还真下不去手。

    而李素兰,又做了太多太多坏事。

    死在杨志远手里,倒也是一个好的结果。

    不用脏他的手,也不用因此而觉得罪孽深重。

    实际上,他给李素兰太多的机会了。

    但是,她是真不懂得珍惜啊。

    杨志远虽然坏,但也懂得幡然醒悟,也回过头,在丹符大会上,还给了他一些帮助,还没有带坏烂的地步,至少比起以前,杨志远变化还是挺大的。

    可是李素兰和杨紫琪,没有任何变化不说,变本加厉的想要迫害他们一家。

    所以死了,他也没有因此而难过。

    只是有些遗憾。

    毕竟是丈母娘,他还是希望她能回头,能改过自新,只是她一条道走到黑,落得个被爆头的下场。

    总之,他心情特别复杂。

    “都埋了吧。”

    陈华幽幽叹了口气。

    杨天光和杨志远,胸膛被打烂,没法用参皇复活,只能埋葬了。

    宫崎贺和金山,立即动手挖坑。

    “陈华,紫曦的师姐清心,也被那些人给杀了。”

    方诗韵道。

    陈华顿时愣住。

    他从杨紫曦那得知,她出家那会儿,由于脸上全是伤,除了清心和莫言师太不嫌弃她,其他峨眉弟子都不跟她来往。

    杨紫曦被架在火上烧的时候,也是清心通知的他,才给了他机会救杨紫曦。

    总之,清心是个好人,死了确实可惜了。

    杨紫曦若是知道的话,得多伤心啊!

    于是,他去外面,将清心的尸体转移到洞天内埋葬。

    一番忙碌,埋葬了杨天光、杨志远、李素兰、清心,并给他们立了碑,李素兰是块无字碑。

    张秀珍跪在丈夫和儿子的墓碑前,哭的泣不成声。

    程程哭着鼻子道:“大奶奶,你打程程,骂程程吧,是那个坏女人害死的大伯公和大伯,你打程程骂程程吧。”

    杨紫琪很多次都说,她是他妈妈,他信了。

    而自己的妈妈,害死了大伯公和大伯,他虽然很小,但也因此而特别难过。

    “程程,大奶奶不怪你。”

    张秀珍摇头道。

    “可是程程好难过,呜呜…”

    程程哭的很伤心。

    陈华、方诗韵,一番安慰之后,他才渐渐停止哭泣。

    当晚,陈华和方诗韵,在帐篷内聊着家常时。

    程程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盆里的水有点多,他有些端不动,还洒了一身。

    “程程,你这是干嘛?”

    陈华过去,将盆子接过来放地上。

    程程道:“程程想给爸爸妈妈洗脚。”

    陈华闻言,鼻子一酸,眼睛都湿润了。

    蹲了下来,摸着程程的脸问道:“为什么突然要给爸爸妈妈洗脚?”

    “因为我妈妈是个坏女人,她给爸爸妈妈带来很多麻烦,所以程程要多孝顺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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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音天佛!”

    “妙音天佛?妙音天佛出现了!”

    “来了,妙音天佛终于来了···”

    ···

    这一刻,日月天坛的四周,轰然沸腾了起来,各处惊呼声四起,一片喧嚣。.23txt.

    “妙音天佛冕下,欢迎来到梦落仙域,我等奉仙主之命,特来为天佛大人护驾!”日月天坛的上空,望着突然出现的妙音天佛,一直沉默不言的十方兵主,齐齐动了,纷纷朝着妙音天佛走了过来。

    “劳烦诸位了,烦请带本宫谢过梦落仙主!”高空中,听了十方兵主的话,妙音天佛臻微点,声音宛如天籁的道。

    “妙音天佛大可放心,你的话,我等定当会转达仙主!”十方兵主脸色郑重,齐齐拱手道。

    “如此,那便有劳诸位了···”听了十方兵主的话,妙音天佛轻轻的点了点头。

    “妙音天佛客气了!”十方兵主齐齐说道。

    说完,他们脸色一正,豁然看向了妙音天佛左侧的一位英伟男子。

    这个英伟的男子,不是他人,正是梦落仙朝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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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等拜见皇子,属下等不知道皇子前来,有失远迎,还请皇子恕罪!”这一刻,十方兵主齐齐跪了下来,满脸恭敬的道。

    “诸位快快请起,本皇子来此,乃是临时起意,就算父皇也不知道,所以,你们不知道也属正常。”那位英伟男子,也就是梦落皇子,摆了摆手道。

    “谢皇主!”闻言,十方兵主纷纷拜谢一声,随即都是站了起来。

    “器王,丹王,惜若公主···诸位,我等有礼了,欢迎来到梦落仙域!”日月天坛的上空,拜过了梦落皇子之后,十方兵主稍稍顿了下,又连忙对着其他的一些颇有名气的大人物,打了个招呼。

    “诸位兵主,有礼了!”

    “久闻梦落仙朝的十方兵主各个英气逼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这一刻,只听十方兵主的声音一落,周围的丹王、器王等人,都是纷纷开口,相互寒暄了起来。

    “妙音天佛?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妙音天佛啊!”下方,轮转仙山之上,望着空中的那道被无尽佛光笼罩的身影,羽皇脸色微凝,眯眼说道。

    “红尘万象,音传万千,妙音一语,可动诸般。一直以来,都是只听妙音天佛,却不见其人,不曾想今日终于见到她的本尊了。”旁边,听了羽皇的话,风殇神色一敛,眼中带着丝丝激动的道。

    “汪了个汪的,如今,这妙音天佛的本尊是见到了不假,只可惜,却是无法看到她的真容啊!”微微看了眼羽皇和风殇两人,寻古一脸遗憾的道。

    说完,稍稍顿了下,随即,它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哎,真的很好奇,这位妙音天佛究竟是什么模样啊?”

    “这位妙音天佛,很是神秘,虽然她的名声,闻名大千世界,但是,平日里她总是被佛光缭绕,很少露出真容,据我所知,在整个大千世界中,除了大千佛域之外,根本没有几人见过她的真容。”听了寻古的话,风殇沉凝了下,缓缓地说道。

    “汪!搞的这么神秘?难道那些各大仙域之主,甚至是更高的存在,也没有见过其真容吗?”寻古眼睛圆睁,一脸不可思议的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或许见过,也或许没见过···”风殇沉思了一会,眉头紧皱的摇了摇头。

    “快,快看,天佛花要盛开了···”这时,一声惊呼声,突兀的自人群中,响了起来。

    听了声音之后,周围的各方修者,先是一怔,随即,眼睛一亮,齐齐朝着天佛花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然,正如刚刚那为修者所言,天佛花真的要盛开了···

    时至如今,那一片片洒落漫天的金、银光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整个日月天坛的四周,也不知道何时,竟也完的被一片璀璨的日月之辉,所笼罩了起来,绚烂万千。

    星空之下,日月天坛之上,天佛花随风摆动,摇曳生辉,在无尽的日月之辉的映衬下,那一朵朵美丽的天佛花花苞,闪烁着梦幻般的金银之光,美丽的让人心醉,美得让人痴迷。

    此时此刻,周围一片沉寂,再无一丝声音,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在屏息凝神,一双双炽热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天佛花海,一眨也不眨,仿佛是怕错过天佛花盛开的那一刹那···

    时间,缓缓地流逝,一秒,两秒,三秒···

    突然,就这这时,日月天坛之上,倏然绽放出了亿万道璀璨无比的炽烈光华,紧接着,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那一朵朵天佛花花苞,纷纷绽放了开来,开出了一朵朵缭绕着金银之辉的美丽花朵···

    哗!

    这一刻,整个天地间,都是仿佛黯淡了下来。

    就在天佛花盛开的那一刹那,无论是漫天的繁星之光,还是笼罩在四周的日月之辉,都是黯然失色了,都是被天佛花的光华,遮掩住了。

    飕飕!

    天佛花,与其他的花,有很大的不同,一般的花,它们绽放之后,花朵都是留在花树之上,然而,天佛花却不是这样,天佛花,在绽放之后,它的花朵便会离开花树,飞向空中,飘舞满天。

    飕飕!

    一阵晚风袭来,弗动满世的天佛花,接着风的力度,亿万朵天佛花朵,齐齐脱离花树,飞向了空中。

    这一刻,天地间,仿佛是下起了一阵天佛花雨,不过,不同的是,这阵天佛花雨,不是从天垂落,而是自下方飞向无尽的苍穹···

    天佛花,美丽无比,它的每一片花朵,都闪烁着璀璨的金银之光,带着梦幻般的色彩,远远望去,那一朵朵腾飞的天佛花花朵,仿佛是一盏盏许愿天灯一般,承载着世人美好的祝愿,告

    知诸天神佛,同时,又仿佛像是一只只美丽的花船,载满无尽的思念,遥寄远方,传达刻骨相思。

    “好美,好美···”

    日月天坛的周围,望着那飞舞漫天的天佛花花朵,在场的所有修者,都是情不自禁的赞叹了起来,一双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痴迷与陶醉之色、

    此时此刻,在在场的所有修者眼中,仿佛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这片天佛花海,其他的一切,仿佛都是不存在了。

    “天佛花,天佛花···”

    轮转仙山之上,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天佛花,渐渐地,只见羽皇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一张英俊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居然布满了悲伤之意。

    因为,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是眼前的天佛花,勾起了他的一段回忆,让人想到了一个人。

    而他想到了这个人,正是雨听音。

    那一世,那一年,那一天。

    天佛花,也是正值盛开之际,依如眼前般璀璨与绚烂。

    羽皇不会忘记,曾经有一世之中,自己正是在一片这般美丽的天佛花海之中,决然而去,伤透了雨听音的心,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了永世永世的悔恨···

    如果,时光可以回头,如果,能够回到曾经的那一天,羽皇一定不会再错过,不会再如曾经那般决然,只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悔恨也是无用。

    因为,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而今,天佛花正如旧时般美丽,只是,曾经的故人,却早已阴阳两隔···

    “音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后悔,如果,还可以再有一次机会,那该多好···”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天佛花花朵,羽皇面带悔恨,无比悲伤的道。

    此时此刻,或许是羽皇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原因,他完没有现,如今,正有一双眼睛,在深深地盯着自己。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闻名万千的妙音天佛。

    “嗯?那人是···怎么会?为何他的悲伤,会让我心中产生波动,他的身影,会让我觉得有些熟悉,还有,他的色···”

    高空中,妙音天佛秀眉一皱,一双动人的佛眸之中,神辉流转,紧紧地打量着,眼神中满是复杂,其中有疑惑,有好奇,有惊讶···

    “嗯?”

    轮转仙山之上,这一刻,仿佛是感觉到了异样,只见羽皇眉头一皱,豁然看向了空中的妙音天佛,一双血色的眼眸,神光缭绕,似乎想要看透妙音天佛周围的佛光,看清她的的真容,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看不清,最后,只是看到一道模糊的轮廓而已。

    高空中,看着羽皇看向了自己妙音天佛微微颔,传音道:“施主你好,妙音刚刚失礼了,还望勿怪···”说完,妙音天佛佛眸一转,突然看向了他处···

    “无妨!”闻言,羽皇微微摇了摇头,突然传音道。

    话音一落,羽皇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因为,就在刚刚羽皇突然从妙音天佛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很是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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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东来想要让盐商子弟认同和亲近海汉,甚至是为海汉效力,想法虽好,但实现起来却并不容易。像戴成荣这样的人家境优越,而且世代经商,从小就被培养成了人精,来舟山之前更是被家中长辈反复叮嘱过,哪会轻易转变立场。在扬州盐商眼中,与海汉的合作并不是单方面的投靠,哪怕现阶段有求于海汉,但终究也只是一种双方各取所需的生意罢了。

    不过陶东来之前并未与扬州盐商打过交道,所以石迪文也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口水去向他解释这中间的原委。舟山当局与扬州盐商之间的交易,便是海汉提供人员培训和武器装备,协助徽籍盐商组建民团,而徽籍盐商除了支付相应的费用之外,还要承销海汉提供的食盐,以及在必要时将民团指挥权交到海汉手上。

    “大致就是这样的条件……盐商认为他们已经付出了相应的钱财来换取我们的支持,所以只会认为这是一桩生意。”石迪文解释完之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盐商子弟与我们过去招揽的军事人才不太一样,对他们来说,选择跟我国合作,其实还没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他们有选择的余地,自然心思就会活络,没那么容易收服。”

    在海汉过去所招揽的军事人才中,有不少都是被俘之后投效海汉,这些人本身就具备了比较强的能力,改换阵营加入海汉之后更是如鱼得水,自然也更容易立下战功。如武士出身的高桥南,南越降将武森,都是属于这类情况。另一种便是为了尽快入籍而选择当兵入伍的移民,然后在军中慢慢打拼出来,海汉军有相当一部分现役军官都是这样的出身。

    这两类人群都是为生存所迫,投效海汉军就是他们当时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而盐商子弟显然并没有类似的生存压力,他们来到舟山学习的原因和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自然不会把效忠海汉作为一个必要的选项。

    陶东来听完石迪文的解释之后面色稍霁,点点头道:“看来是我对这边的情况还不够了解……那既然盐商把这种合作是看作了交易,想必你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石迪文面有得色地应道:“那是当然,他们既然肯花钱,我也没理由拦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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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东来想要让盐商子弟认同和亲近海汉,甚至是为海汉效力,想法虽好,但实现起来却并不容易。像戴成荣这样的人家境优越,而且世代经商,从小就被培养成了人精,来舟山之前更是被家中长辈反复叮嘱过,哪会轻易转变立场。在扬州盐商眼中,与海汉的合作并不是单方面的投靠,哪怕现阶段有求于海汉,但终究也只是一种双方各取所需的生意罢了。

    不过陶东来之前并未与扬州盐商打过交道,所以石迪文也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口水去向他解释这中间的原委。舟山当局与扬州盐商之间的交易,便是海汉提供人员培训和武器装备,协助徽籍盐商组建民团,而徽籍盐商除了支付相应的费用之外,还要承销海汉提供的食盐,以及在必要时将民团指挥权交到海汉手上。

    “大致就是这样的条件……盐商认为他们已经付出了相应的钱财来换取我们的支持,所以只会认为这是一桩生意。”石迪文解释完之后,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盐商子弟与我们过去招揽的军事人才不太一样,对他们来说,选择跟我国合作,其实还没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他们有选择的余地,自然心思就会活络,没那么容易收服。”

    在海汉过去所招揽的军事人才中,有不少都是被俘之后投效海汉,这些人本身就具备了比较强的能力,改换阵营加入海汉之后更是如鱼得水,自然也更容易立下战功。如武士出身的高桥南,南越降将武森,都是属于这类情况。另一种便是为了尽快入籍而选择当兵入伍的移民,然后在军中慢慢打拼出来,海汉军有相当一部分现役军官都是这样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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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类人群都是为生存所迫,投效海汉军就是他们当时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而盐商子弟显然并没有类似的生存压力,他们来到舟山学习的原因和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自然不会把效忠海汉作为一个必要的选项。

    陶东来听完石迪文的解释之后面色稍霁,点点头道:“看来是我对这边的情况还不够了解……那既然盐商把这种合作是看作了交易,想必你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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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陶东来之前并未与扬州盐商打过交道,所以石迪文也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口水去向他解释这中间的原委。舟山当局与扬州盐商之间的交易,便是海汉提供人员培训和武器装备,协助徽籍盐商组建民团,而徽籍盐商除了支付相应的费用之外,还要承销海汉提供的食盐,以及在必要时将民团指挥权交到海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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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类人群都是为生存所迫,投效海汉军就是他们当时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而盐商子弟显然并没有类似的生存压力,他们来到舟山学习的原因和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自然不会把效忠海汉作为一个必要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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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被高管的这个表情给弄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别乱想……真的没有……”

    薄夜在一边笑得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反派,嚣张又轻佻,故意反问一句,“哦,真的没有吗?”

    唐诗表情一僵,跟着呼吸加快,指着薄夜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臭……臭不要脸的!

    这句话太劲爆了!!

    所有参加视频会议的高管都纷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里唐诗和薄夜的互动,只见唐诗气得抄起桌子上的水杯,薄夜一边哑着嗓子笑一边将唐诗整个人搂进怀里,锁住她的行动——“干什么干什么,想杀人吗?”

    男人用这种低沉又带着笑气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像个流氓痞子,唐诗不算娇小,一米七的身高放在女生堆里还能算个大长腿,但是被薄夜收进怀里的时候就像个小女人,她满脸通红,“少耍流氓!”

    薄夜吹了声口哨,“不好意思,我本身就是流氓。”

    “……”遇上不要脸的还真是没地儿说理!

    唐诗破有些咬牙切齿,视频里的众人已经被这样的展开雷到说不出一句话来,各自张大嘴巴,林辞更加震惊,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薄夜眯着眼睛回来,微微挑了挑眉,一帮人立刻倒抽一口气调整好表情,“薄少好,唐小姐好。”

    唐诗还是有点尴尬,在那里跟几个高管打招呼,“你们继续开会吧,不用……在意我,我等下去找唐惟。”

    “那代替我们和小少爷也道个好。”

    几个高管愤纷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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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听到他们用“小少爷”这种词语称呼唐惟,还有些意外,心尖颤了颤。

    薄夜觉得自己这几个高管简直太识相了,可以说是神助攻啊!回去就给他们涨工资!

    等唐诗出去后,林辞小心翼翼问了句,“薄少,你和唐小姐……复合了?”

    薄夜俊脸一拉,“没呢,就是最近关系好转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肯面接受我……”

    几个高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快了快了,薄少再努力一把,争取把唐小姐娶回家。”

    毕竟唐诗这种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就是一种享受啊!

    他们都把唐诗和薄夜的彼此付出看在眼里,又觉得他们两个实在是太不容易,如果最后能在一起,那才算皆大欢喜。

    否则相忘于江湖,有些过分残忍。

    唐诗出去找唐惟了,薄夜才重新回归主题,后来开会到一半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居然是唐诗打来的。

    女人在那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话,“那个……我房卡忘记拿了,等下你要是出门,房卡帮我放在前台就好了。”

    薄夜皱了皱眉,“你要出门?”

    “嗯。”唐诗也没避讳,“韩深带我和唐惟出去吃东西,所以……”

    她的话说到一半,正在视频的众人就发现那端薄夜的脸明显拉下去了,漂亮的小白脸上挂满了不爽,男人拉着嘴角,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用手指不耐烦地扣着桌面,干巴巴问道,“和韩深?去哪儿?吃什么?吃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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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汤姆探究未知事物的兴趣很快便从大海转移到了阿伊努人身上,他对阿伊努人的“原生态”生活方式很感兴趣,便让天草四郎充当翻译,向这叔侄俩了解有关阿伊努部族的生活状况。

    这些居住在北海道、千岛群岛、库页岛和勘察加地区的原住民,到底是从何时由何处迁入这一地区,即便到了后世也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但阿伊努人的生活方式显然要比同时代的东亚人种更为原始,他们在目前这个时期都还没有进入到农耕社会,这甚至还比海南岛上的黎苗族裔更为落后,顶多跟台湾岛上的土著部落差不多。

    阿伊努人有自己的独立语言,而且与日语有着明显的不同。王汤姆以前看过相关的资料,据说阿伊努语与爱斯基摩人和印第安人所使用的语种非常相似。但这叔侄俩提及的民间故事和叙事诗经由天草四郎翻译后仍然晦涩难懂,很难通过这些线索推断出他们的祖先到底来自哪里。

    王汤姆认为阿伊努人没能发展出农耕技术的原因之一,是因为该族群常年生活在高纬度的苦寒地带,远离了同时代的先进文明,所以一直没有培育出适应其生活环境的粮食作物,只能停留在以渔猎为生的原始社会阶段。

    落后的生产力,让阿伊努人没办法在这一地区建设起城市规模的聚居点,更不用说成立国家了。所以阿伊努人至今仍是以部族的形态散居各地,没有一个统一的社会体系可言。而这种松散的社会形态,自然无法与已经进入封建社会很久的日本相抗衡,松前藩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数百年里,原本属于阿伊努人的地域会被外部势力一点一点蚕食掉,最终这个人种还是会慢慢走向衰落和消亡。

    这个历史趋势不太可能因为海汉的介入而发生改变,除非海汉能向阿伊努人提供农业援助,帮助他们把北海道东部的临海平原建设成大粮仓。

    海汉当然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阿伊努人与外界的接触不多,文化水平几近于零,想将其训练为掌握一定农业生产技术的劳动力也会极为不易,或许要付出几代人的时间才会有明显成效,那显然不会是执委会愿意接受的前景。

    舰队离开松前城之后,便沿着北海道西海岸继续往北行进。那两叔侄得了好处,倒是颇为尽职,不管天气是否恶劣,一直轮流在旗舰的甲板上值守,保证能够随时向舰队提供导航所需的信息。

    不过他们所提供的信息并不是像水手一样,能够明确掌握自己所处的方位和前进的方向,而是只能在近岸处才能根据所见到的地形地貌,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们还会很主动地向天草四郎指出,附近海岸的哪个位置有阿伊努人的村落存在,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导航工作是有价值的。

    但根据他们所描述的情况,这些临海的阿伊努村落都没有太大的规模,顶多也就是几百人的部族,这显然也不具备让舰队靠岸停船专程拜访的价值。

    两天后舰队到达了积丹半岛,这里的海岸十分陡峭,很多峭壁都是高达百米以上,从船上看到的景色颇为壮丽。很多在船舱里休息的水兵,在听到有风景可看的消息后也纷纷来到甲板上,一同观赏这里的美景。

    对于参加这次行动的水兵们来说,这大概是他们行伍生涯中最为轻松的一次远航任务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不用全速赶路,没有战斗任务,途中遇到有美丽风景的地方,王汤姆还会主动让舰队放慢速度,甚至专门停下来上岸欣赏。与其说是一次远征,倒更像是一次休假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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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这个半岛之后是跨度达百余里的石狩湾,北海道西海岸面积最大的临海平原便位于这里。这个地方在王汤姆穿越前的时代也非常出名,便是北海道地区最大的城市札幌。

    札幌这个地名也是来自于阿伊努语,意为“大的河谷”。不过后世的札幌是在十九世纪后半叶日本统治北海道之后,才开始规划在这个地方兴建都市,眼下这个时代可不会有什么城市座落在此。

    按照那叔侄俩的说法,这处平原上有好几个大的部族,总人口应该有好几千了。但即便这里有大片自然条件优越的河谷平原,也还能没有让原住民踏入农耕时代,全然不像后世的札幌,将平原上每一块可供耕作的土地都变成了农田。

    虽然这里有不少阿伊努部族,但王汤姆却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这些土著顶多能带来一些本地的土特产,然后以物易物换一些海汉的物产,但他们不可能像松前藩那样与海汉进行更有意义的交流,对之后的行程也不会带来太大的助益。所以王汤姆下令不在此处逗留,直接跨过石狩湾继续往北走。

    1639年一月底,舰队抵达了北海道北端海岸的宗谷湾,这里也是那对阿伊努叔侄的故乡。据他们所说,松前藩每年会有一两艘商船来到这里,与他们的部族进行交易。

    松前藩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地来这里贸易,当然是因为这里的土特产供应量比较大的缘故。就连王汤姆先前在松前藩达成的交易中,其实也有不少东西是出自这个地方。那叔侄俩声称能以更好的条件向海汉供货,倒也不是在吹牛。

    不过这些土特产除了他们的劳动成果之外,其实还有一些是来自更北边的库页岛。那里的阿伊努部族更加封闭,缺少与外部世界进行贸易活动的机会,就会跨过海峡来到这个地方,与本地的部族进行一些交易。而本地部族再将其中一部分物品交易给松前藩,相当于是在中间吃个差价。

    王汤姆听天草四郎说了这些“内幕”,也觉得这些阿伊努人其实没什么心眼,虽然这种倒买倒卖已经算得上是初级的商人行为了,但他们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来敛财致富,在面对海汉人的询问时,便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其中原委。

    “安排船送他们上岸,另外再看看他们需要交易什么,给他们一些。”王汤姆没兴趣上岸与这些阿伊努人打交道,便将此事交给了天草四郎办理。

    王汤姆现在得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他要决定接下来的行进方向,是跨过宗谷海峡继续向北前往库页岛,还是向东横穿海峡进入鄂霍次克海,沿千岛群岛向东北方向进行,探明勘察加半岛和白令海的航线。

    如果要去往勘察加半岛的方向,那王汤姆自然而然就将目标投向了半岛以东的白令海。在白令海南侧的阿留申群岛如同一串珍珠项链分布于勘察加半岛与阿拉斯加半岛之间,项链的另一头便是北美大陆了。

    不过在当下这个时代,这些地区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命名,白令海和白令海峡这些后世耳熟能详的地名,都是来自于丹麦探险家维塔斯·白令,而这位老兄在四十多年后才会出生,等他探明勘察加半岛至阿拉斯加的航路,距今还有足足一百年之久。

    这些记录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会有几个人会去考虑这种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会具备什么样的战略价值。

    但王汤姆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手握大权的高级将领,他所掌握的情报和资源要远远超过了同时代的绝大多数人,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做到很多常人无法企及的事情——比如说出动一支武装舰队远行数千里去探索未知海域。

    王汤姆当年选择参与穿越行动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想回到十七世纪来成就自己的航海梦想,成为被后世敬仰的大航海家。只是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虽说在海上的时间着实不少,但真正能让他用于探索新航路和未知海域的时候却并不多。

    王汤姆需要指挥海军舰队南征北战,为海汉的对外扩张发挥作用。至于个人的兴趣目标,在如此重大的责任面前,就只能先往后稍稍了。

    但这一趟带着舰队出来,的确是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这些年的遗憾,让他终于得以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如果王汤姆能带队完成跨越白令海的壮举,那么他就将会成为史书上完成地理大发现的大航海家,由亚洲大陆通往北美大陆的这条北方航线必然将会以他的名字来命名,而相关地区的地名也会变成王汤姆海峡、王汤姆海、王汤姆群岛之类具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名称,这对于一个痴迷航海的人来说将会是何等的殊荣!

    当然了,这样的荣誉并不是唾手可得,哪怕王汤姆手上便有白令海、阿留申群岛这些区域的详细地图,进入这种高寒地区的航行依然非常危险。另一个时空的先驱者白令,便是在探索这条航线的过程中病死,与他一同在这个行程中失去生命的还有他船上的另外二十八名水手。

    即便这趟出发前准备了非常充足的物资,王汤姆也绝不会轻率地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探索北方航线的准备。所以他考虑的目标并不是经由北方海域去往另一块大陆,而是这个航程的西端起点白令岛。

    白令岛位于勘察加半岛以东四百里左右,但距离舰队目前所在的宗谷海峡却足足有超过四千里航程,这就相当于如果要将白令岛定为此次出行的终点,那现在行程才不过刚刚过半而已。

    如果能在沿途再找到一些补给点,保证有淡水供应,那么舰队所携带的物资倒是应该能够支撑往返白令岛的行程。但问题是如此遥远的一趟行程,途中很可能会长时间中断与本国的联系,耗资也会远远超出预计,王汤姆甚至都不确定执委会是否会支持这样的行为。

    所以趁着在宗谷湾停留的时候,他将舰队中的高级军官集中起来开会,征询众人的意见。

    “这是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但即便是在我自己看来也是非常激进,充满未知风险的做法,并且很有可能无法得到执委会的支持。所以我也想听听各位的意见,们会选择一次大胆的冒险,还是趋于保守的行程。”

    王汤姆在地图上划出了两种不同方案的航线,一条向东北斜插上去,直达数千里之外的白令岛,另一条则是向北去到库页岛,然后沿着大陆海岸向西南折返。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他们本以为到了这里,自己的上司应该是在开始考虑回程了,但没想到王汤姆竟然有如此大胆的想法,在地图上标出了那么遥远的一个目的地。

    有人便大着胆子开口问道:“将军,如今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十分寒冷,每日光是除去甲板、帆索、桅杆上的冰雪,便需耗费大量人力。如果再往北走几千里,那里到底会冷成什么样,我们的船只和装备是否扛得住,将军可有把握?”

    王汤姆点点头道:“还有其他问题吗?大家畅所欲言,不用忌讳。”

    又有人提问道:“将军,去往这极北之地,必定风险重重,不知那里是有何种宝藏,让将军如此牵挂?以卑职愚见,即便当地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值得如此冒险,倒不如直接返程,去打下那佐渡岛,占了岛上的金银矿,岂不是要比去未知之地冒险更容易?”

    另一人问道:“将军,这么远的地方,我们即便是顺利占领了,又如何能迁移大批民众去当地定居?当地气候若是极寒,想必也种不出粮食,那一应物资还得千里迢迢运过去,这可实在要命啊!”

    王汤姆听了一阵,已然明白自己与这帮手下的想法差异是在何处,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种航行对未来会产生多大的影响,自然也不可能认同自己的冒险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