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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军沉寂太久了。

    早在进入龙渊之前,徐逸就已经下令让牧天军低调修炼,尽可能弱化存在感,不要在人前展露实力。

    如果不是因为血魔山脉的主动进攻,牧天军应该会在员达到九品超凡境之后,修炼才会告一段落。

    不过即便还有大部分成员的实力只是八品超凡境,这股力量也足够让龙渊内其余四大势力震惊和万分忌惮了。

    龙鸣之所以选择让牧天军出手,摧枯拉朽的解决战斗,一方面是为了震慑,另一方面也是告诉南疆的百姓,他们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庇护他们,可以让他们安心生活。

    因为前段时间血魔山脉的偷袭和暗杀,已经导致赤野城和南疆城人心惶惶,不少人都选择了出逃。

    长期以往,确实会撼动南疆的根基。

    眼下,效果立竿见影。

    血魔山脉惨败,损失极大,逃回血魔城。

    牧天军之名,如日中天,光芒万丈。

    无论其余四大势力如何想法,南疆的百姓是振奋而激动的,像是过年一样,大街上人潮涌动,呼喊着南王无敌,牧天军无敌的口号。

    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们对于南疆的归属感再度上升了几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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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龙鸣让牧天军出手的真正目的。

    “我王他们不在,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守住这份基业,等待我王归来。”

    “拼命也得守住啊。”

    “各司其责,好好修炼,如果魑魅魍魉两位将军,或者怒兰、执风、野魂等将军能够突破到神藏境,咱们南疆就彻底稳当了。”

    “用命!”

    南疆各界拧成一股绳,鼓足了劲努力的时候,血魔城内却是一片惨淡。

    血宗重伤正在治疗,死在战场上的高级将领十多个,剩下的也都身上染血,伤势轻重不一。

    一个个血魔城高层束手无策,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有等到血宗伤势稳定后出面主持。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疾驰而至,出现在了城主府中。

    “拜见血戮大人!”

    在场数十人连忙恭敬跪地。

    来人正是血戮。

    他原本正在闭关,感受到有恐怖力量出现,立刻就被惊动,但因为南疆距离血魔城相对遥远,他又失去了随心所欲穿梭空间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先放出神识,感应一下血魔城的情况,自然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常。

    看着不少高层将领染血的铠甲,血戮眉头微皱:“发生了何事?”

    龙渊内不太可能有敌人的存在才对。

    难道是凶兽?

    血戮又第一时间推翻了这个想法。

    其他地方不好说,但在这龙渊里,凶兽是不会主动进攻人族居住之地的。

    龙渊很大,就算是人族在这里修建了十座城池,囊括了极大的范围,剩余的土地,依旧足够让凶兽们安稳生活,两者之间不可能产生矛盾。

    “血戮大人,南疆欺人太甚啊……”

    血宗的心腹手下,眼珠子微微一转,立刻就开始哭诉起来。

    在他的描述中,南疆有称霸的野心,血魔城就是南疆想要吞并的第一势力,施展各种卑鄙手段,害得血魔城损失极大,血宗受不了这个委屈,暴怒之下率军主动出击南疆,结果被牧天军按在地上摩擦……

    他所说一切,半真半假,但却足以以假乱真。

    血戮初听之下,信了,心里也是怒意难平。

    但很快,他就沉默了下来。

    先不说他很早之前就跟徐逸签订了新界盟约,就算是没有这个盟约存在,他们这些人的关系,也是匪浅。

    徐逸要是想争霸,龙渊早就是南疆的囊中之物,何必等到现在?

    深深看了一眼这心腹,血戮没有说什么,转身迈步,进了血宗的府邸。

    此时,血宗正在盘膝疗伤,在他身前地面,有好几口漆黑的血迹。

    血宗闭目,脸上却依旧还带着一抹狰狞。

    他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了,竟然能忽略了牧天军,也低估了南疆。

    有牧天军在的南疆,分明是能碾压血魔山脉在内,龙渊内所有势力的!

    但他并未因此而恐惧,反倒是更加仇恨起来。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机会做九五至尊,他就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

    任何拦路石,都要被他一脚踢开!

    牧天军再强,难道还真的无敌不成?

    只要……

    还没等血宗继续想下去,身后突然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入进来。

    这股力量虽然强大,却并不蛮横,而是按照着他所修圣魔诀的功法运转方式而运转,快速恢复着他体内的伤势。

    短短一分钟不到,血宗重伤的身躯就已经恢复过来。

    不用想,血宗也知道给自己疗伤的人是谁。

    “我儿。”

    “父亲。”

    血戮缓步绕了半圈,在父亲对面坐了下来。

    “我想当国主。”

    血宗非常了解自己儿子的性格,所以在他面前没有进行任何掩饰,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权利之心太重,会影响修炼的。”

    血戮叹了口气,他已经猜测到了,但亲耳听到父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内心里还是忍不住摇头。

    “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也将所有的期望和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你没有让我失望,做出的成就,是我无法企及的,但我确实想坐一坐那个位置。”

    血宗带着一抹期盼,沉重的道:“我知道我的资质,想要踏入神藏境,非常难,即便是踏入神藏境,也不一定能够继续走下去,你不一样,你的未来无可限量,能走很远很远,但在此之前,我要整合一切的资源,能帮你一点,就帮你一点。”

    “徐牧天很强,南疆很强,你们之间虽然有盟约在,关系也不错,可谁能说得准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趁着他们现在都不在龙渊,我要掌控一切,集中龙渊内的一切力量,成为你的助力!”

    “我这些日子查探过了,龙渊广袤,堪比霸主国疆域,无尽岁月以来,这里天材地宝多不胜数!完可以为你培养出一支超越牧天军的近卫军团,也能为你打好基础,让你的武道之路走得更加顺畅,最终超越徐牧天!”

    血宗越说越是激动:“我儿有绝世之资,当为至尊!”

    血戮看着父亲那激动的模样,不禁动容,心头狠颤。

    父亲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他的野心,而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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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夜没说话,只是用那种淡漠的眸光注视着安谧,安谧自己都觉得无处藏身。

    后来她咬着牙没有承认,薄夜倒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安谧甚至觉得薄夜就是过来看她这样惊恐挣扎的样子,而不是真的想要答案。

    薄夜走的时候,了然地笑了笑,那笑有几分凛然,眼神高深莫测,看得安谧心里发虚。

    难道薄夜,薄夜知道了什么吗?

    半小时后,林辞来到红梅山庄接安谧,表情和薄夜一样冰冷机械,“安小姐,我受薄少之命把你接出去。”

    安谧坐在轮椅上还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时候满眼惊喜,“什么?夜哥哥要接我出去了?!”

    看来刚才那个果然是试探,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现在这个结果可以表明,她过了薄夜的测试!

    当然这只是安谧一厢情愿的想法,薄夜要的就是安谧这么认为。

    林辞看着安谧脸上的惊喜,觉得那种激动和自己无关。眼前这个女人害得唐诗无缘无故坐牢,他对她自然没什么好感。

    出去的路上安谧一直都很雀跃,不停地说着,“我就知道夜哥哥舍不得我。我就夜哥哥肯定相信我……”

    她心里认定了,薄夜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有变。他只是暂时被唐诗迷惑了心眼,现在又想明白了,才会重新接她出去!

    安谧眼里的得意都藏不下去了,路过薄老夫人的时候,她故意发出了点声音,剪花的老夫人转过脸来,看见林辞提着行李,而安谧被下人推着往外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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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薄老夫人的声音有些苍老,“你这是做什么?”

    安谧看着眼前这个奶奶,心说这老不死的到现在还嘴硬,当初她被人砸额头,这老太婆都不关心一下她,永远都是虚伪的情谊。如今她出去了,至于她,就死在这里吧!

    心里得意地笑,但是面上安谧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受薄老夫人的压迫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每天换着法子讨好她,如今也有她吃瘪的时候!

    于是安谧小心翼翼地说话,像是在顾忌薄老夫人的心情,“奶奶……夜哥哥派人来接我出去,所以我才……”后半句没说话,但是她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难道夜哥哥没有让人接你?”

    这话等于打了薄老夫人一个耳光!

    连安谧都可以出去了,可是薄夜却没有放过她这个奶奶!

    薄老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但是还是在安谧面前维持着良好的态度,只是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没呢,估计也快了。你出去帮我好好照顾乖孙……”

    安谧心说你他妈去死吧,装什么装呢!估计薄夜一辈子都不想搭理你这个臭三八了!

    但是她说出来的话还是很虚情假意,“好的,奶奶,我等您出来。”

    转头那一刻安谧发出一声愉悦的冷笑,薄老夫人想出来?做梦!

    坐上了林辞的车子,安谧脸上一下子变作一片嚣张的神色,使唤着林辞,“薄少特意喊你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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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只见宇幕的话音一落,他周围的大宇帝国的修者瞬间而动,都围在宇幕周围,将他死死的保护了起来。

    刷刷——

    与此同时,只见永恒帝国的修者,也是突然来到了羽皇身边,紧紧地环绕在羽皇身边。

    空中,一言不合,只见两方突然又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哈哈!宇幕你真是可笑,此时此刻,难道你还觉得你能离开这里吗?”看了眼宇幕,突然只听小皇大笑一声,带着妖皇宗的强者飞到了羽皇的身前。

    “什么?你……”满脸惊恐的看着妖皇宗的强者,宇幕心中猛然一阵冰凉,如果,妖皇宗要是真的出手了,恐怕他们这些人都别想或者离开。

    “怎么办?不行,不行!我一定不能死在这……”宇幕眼神飘忽,心中不住地想着对策。

    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只听宇幕突然阴沉的道:“羽皇,今天是你我之间的仇怨,你敢不敢与我单独一战,不准依靠任何人。”

    “哼,宇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答应你,因为对付你,何须别人帮助!”闻言,羽皇冷哼一声,霸气无比的道。

    “好!好狂妄!来吧,让我看看堂堂的神话至尊,是不是真的不可战胜。”宇幕大吼道。

    杀——

    怒吼一声,宇幕遣散周围的大宇帝国的将士,瞬间驾驭着巨大的青铜战车,疯狂的驶向了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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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

    战车飞动,气息滚滚,杀意无限,巨大的车轮,重达千斤,从远处中碾压而来,使得周围的虚空,都是发出了震天的声响。

    “小皇你们先回避一下!”羽皇突然转身对着小皇道。

    “老大,你还受着伤呢,你……”小皇脸色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他还没说完,便被羽皇给打断了。

    “我没事的,放心吧,对付他,完足够了……”羽皇脸色坚定的道。

    “好吧!”小皇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妖皇宗强者退到了一边。

    “你们,也退到一边!今天是我和宇幕两人之间的战斗,谁也不许参与!”羽皇对着周围的众人命令道。

    “是,王主!”随着羽皇的一声令下,周围的永恒帝国修者瞬间远远的退开了。

    “羽皇来吧!我到要看看,今天你能奈我何?”宇幕狂吼一声,手握长剑,迅速的朝着羽皇杀来。

    “哼!今天我必杀你!”眯眼看着宇幕,羽皇冷哼一声,直接朝着宇幕大步走了过去。

    轰——

    虚空爆响,巨大的青铜战车,压碎了层层空间,带着一股恐怖的力量,豁然朝着羽皇冲来,想要将羽皇撞飞。

    “好强的力量!”感受到战车之上的恐怖力量,羽皇脸色一变,瞬间朝着一边闪去,险而又险的躲过了战车的冲击。

    轰轰——

    一击不成,宇幕并未泄气,而是不断地变换方向,一次又一次的驾驭战车,朝着羽皇杀去。

    恐怖的青铜战车,也不知道何种材料做成,坚硬无比,它不但速度快,非常灵活,而且防御很强,宇幕身处战车之中,羽皇根本难以伤害到他,反而被战车逼得到处躲闪。

    “这到底是什么战车?如此可怕!”

    “是啊!不知道王主会不会有危险!”

    ……

    周围永恒帝国的修者们,不断地议论着,言语之中都是对羽皇的担心。

    “丫的,气死本小皇了,宇幕他丫的使诈,他躲在一个像龟壳一般的战车里,老大怎么可能伤得到他?这跟本没法打啊!”远处,看着两人的打斗,小皇愤怒的道。

    “别担心,羽皇他会有办法的,不然,他也就不配称为神话至尊了。”这时,妖老突然眯了眯眼道。

    轰轰——

    空中,战车滚滚,气势飞扬,恐怖的车轮划过之处,虚空破碎。

    巨大的青铜战车,横冲直撞,遨啸虚空,一时间,把羽皇逼得连连退避。

    “好一个青铜战车,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你!”匆忙地躲开了青铜战车之后,只听羽皇愤怒的大吼一声,瞬间取了一杆长枪。

    杀——

    大叫一声,只见宇幕再次驾驭战车,轰然袭来。

    虚空中,定定地看着冲杀而来的战车,羽皇脸色平静,一动不动,这一次,羽皇并没有要躲闪的念头。

    他要正面对抗,他要打破战车。

    嗡嗡——

    青铜战车滚滚而来,携着破天之力,从虚无中杀来,宛如一颗巨大的流星一般,垂落九天,要将羽皇绝杀,然而,就在这一刻,只见羽皇终于动了……

    “给我破!”

    疯狂的爆吼一声,羽皇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傲世的力量,长枪挥洒,顿时,只见一道憾世的九彩枪芒,迸发而出,快速的冲向了青铜战车。

    轰——

    一声巨响,两者瞬间相撞,然而下一刻,只见羽皇便是狠狠地倒飞了出去。

    羽皇恐怖的一枪,打在青铜战车上,不仅没让他有丝毫的破损,反而,将自己给反震的不清。

    “哈哈!羽皇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青铜战车乃是我大宇帝国以无上气运之力,融合无上天金和通天仙壤两种旷世奇珍合筑而成,它不仅坚硬无比,而且更带有无尽威严!就凭你还想打破它,真是笑话!”宇幕不屑的冷笑道。

    “无上天金?通天仙壤?”闻言,羽皇突然大惊道。

    此刻,不仅羽皇一人震惊,周围的众人也都是满脸惊色。只因,这无上天金以及通天仙壤这两种材料实在是太珍贵了。

    “不错,此战车虽然如今只是灵器级别,但是其威力却是不下于寻常仙器,而且,功防一体,速度奇快,哈哈,羽皇,你今天是奈何不了我的!”宇幕自傲的道。

    “哼!奈何不了你?”羽皇冷哼一声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奈何你的!”

    “九天玄黄鼎,出来。”

    轰——

    虚空中,只见九彩光芒一闪,下一刻,只见一口九彩的仙鼎,倏然显化虚空,浮在了羽皇头顶之上。

    “宇幕,你不是呆在战车里不出来吗?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羽皇怒喝一声,说着,便操控着九彩大鼎,快速的砸向了青铜战车。

    轰——

    羽皇的九彩大鼎来的太突然了,宇幕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直接砸了个正着,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青铜战车瞬间被砸退了好远,身处其中的宇幕,也是被震的气血翻滚,摇晃连连。

    “怎么样宇幕,感觉不错吧?要不要再试试!”羽皇冷笑一声,说完,根本不等宇幕回答,直接操控着大鼎,再次砸来。

    “不好!”看见大鼎再次袭来,宇幕心中大惊,二话不说,瞬间驾驭着战车,朝着一边躲去。

    刚刚,仅仅被砸到了一次,宇幕都觉得很难受了,他可是不想再尝到刚刚那种滋味了。

    然而,不想归不想,现实却是无比残酷的,九天玄黄鼎乃是堂堂仙器,试问又岂是那么容易躲避的。

    虚空中,只见宇幕驾驭着战车,四处闪躲,希望能够摆脱大鼎的轰撞,可是,羽皇又岂会让他轻易躲开?

    于是呼,很快,空中便是出现了一个滑稽的景象。

    只见,半空中,一辆青铜战车,横冲直撞,到处乱窜,在它身后,一口九彩大鼎仿佛通灵一般,无论宇幕怎么跑,都摆脱不了它,它始终跟在其后,不断地撞击着战车。

    轰隆隆——

    空中,不断地传来一阵阵滚滚的车轮声,以及阵阵刺耳的撞击声。

    “仙器,居然是仙器!”

    “是啊!仙器太强了,刚刚王主还被战车逼得乱跑呢。如今,场面却是完反了过来啊!”

    “是啊,这下真解气!”

    周围,永恒帝国的众多修者们,纷纷开心的议论道。

    “哈哈,好!太好了,砸的好!让他再当锁头乌龟,我看他还能在战车里面坚持多久。”小皇站在一边开心点大叫道,看到如今宇幕狼狈的模样,小皇顿时觉得心中无比的舒爽。

    轰轰——

    一声声巨响,不断地在空中回荡。

    此时此刻,身处战车之中的宇幕,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大鼎每撞在战车上一次,宇幕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被震的气血翻滚的厉害。

    “宇幕,还不出来是吗?好,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羽皇怒喝道。

    说完,只见他浑身九彩光芒一闪,双手连连挥动,下一刻,只见九彩大鼎猛然变成原来的三倍之大,周身绽放滔天的光华,接着,它在羽皇的操控下,化作了一道九彩的神光,轰然朝着青铜战车咂了过去去。

    轰——

    一声巨响,九彩大鼎瞬间再次和青铜战车,恨恨地撞在了一起。

    咔嚓——

    巨响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破裂的响声。

    刚刚那一击,乃是羽皇力的一击,威力自然恐怖无比,一击之后,青铜战车之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青铜战车虽然坚硬无比,堪比仙器,可是它终究不是仙器,根本无法承受九天玄黄鼎的连番轰击,渐渐开始破裂。

    “噗!”

    羽皇刚刚那一击非常恐怖,就连青铜战车都承受不住,身处其中的宇幕自然也不会好受,此刻,只见他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可恶,居然差点撞碎了青铜战车!”宇幕脸色一片难看,盯着战车之上的巨大裂纹,宇幕眉头紧皱,心中凝重的道:“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青铜战车之中了,否则,这战车恐怕就真的要碎了!”

    想到这里,只见宇幕一咬牙,瞬间从战车之中飞了出来,接着只见他大手一挥,青铜战车瞬间消失了踪影。

    “哼哼!怎么?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冷冷的看着浮在空中的宇幕,羽皇满脸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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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司巡游使一般两名鬼差一组,依照城隍阴司强盛程度和所属城隍道行深浅法力强弱,最简单的则分为左右使,复杂一些的如均天府城,日夜巡游各自按左右分为正副偏从一共八使。

    此刻巡游经过文铺店主家宅外的,乃是左右副使,见屋宅虽然有异却光华堂正,绝非邪魅之像。

    “此处是何人居所?想是有什么什么奇遇!”

    “想必并非邪魅之事,一同进去一探!”

    两阴使踏着阴风穿过门墙,进了这处还算不错的宅邸,来到主人家书房外。

    由于天气炎热,书房门窗都未关闭,两阴使能看到有一穿便服的中年男子,正是伏案在书桌前提笔写字的文铺店主庞肃。

    到了此处,反而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一丝光华也不见了。

    两位阴使对视一眼,想要跨门而入,只是在跨入书房的这一刻,身上阴差服阴气模糊一下,好似有一道无形波纹荡漾而过,之后才进入了书房。

    刚刚那种感觉虽然极淡,但作为巡游使本就十分机敏,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

    走近挥毫者身旁,见到书桌前方摊开的字帖上有种隐晦而沉重的气息,而其上“邪不胜正”四个大字则呈现正大光明之感,令阴差鬼体难以久视。

    有道是见字如见人,书写之人道行之深难测,意境心性却可见一斑。

    两阴使心头凛然,稍退后两步,再次对视一眼之后居然朝着这一张字帖略一拱手,这才退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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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个阴差离开,正在临摹的文铺老板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朝着门外看看。

    “哎,刚刚不是凉快一些了嘛,这风可真短……”

    因字帖在此,阴差近身却并未像常人一样令文铺店主感到阴寒,反而是一种夏日里渴望的阴凉。

    。。。

    均天府城西,计缘依然独自徘徊在街头,此时天色属于那种太阳刚落山后不久,天虽然黑了,西侧天边却还能看到一丝晚霞余光,头顶则已经挂满繁星。

    现在日头长,时辰其实已经不早了,就计缘刚才在赌坊外远观卖饼小贩到现在的这么一小会功夫,路上的行色匆匆的路人已经又少了一大半。

    哪怕如今太平,均天府也久未实行宵禁,可晚上会在街头逛荡的人依然不多。

    计缘挪了挪包袱,伸手从里头摸出一个酒瓶,正是当初春惠府买千日醉时候的那一个,不过里头现在装的只是均天府一家寻常酒肆买的青果酒,只需二十文钱一斤。

    拔掉红布扎着的木塞,对嘴灌了一口酒,走向了远方的一家客栈,计缘的计划是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找找,并尝试去府城官府那问问,若最后还是毫无头绪,可能就得厚着脸皮寻求一点特殊帮助了。

    在这均天府城内,论到了晚上最迟打烊的店铺,花楼妓馆算一个,赌坊算一个,一小部分客栈也能算一个。

    洪安客栈内,这会一楼大堂还有人在喝酒吃菜,堂内的罩灯光线还算充足,掌柜的在柜台后噼里啪啦拨弄算盘。

    计缘进来的时候,客栈掌柜刚刚算好一笔账,抬头朝着客人笑了笑才把算盘珠子归位。

    “掌柜的,客栈可还有空房?”

    “有的有的,天字号房和玄字号房都有,天字号房费百二十文,玄字号八十文。”

    掌柜的已经翻开记册拿起笔,准备录入信息了。

    “好,给我一间玄字号房即可,不知住几天,这锭银子先压账上。”

    “好好好,客官您稍等,对了客官可有什么忌讳之事?”

    “无甚忌讳。”

    掌柜点点头,的利索的将银子当着计缘的面过称,然后提笔在本子上写下:玄字二号房,男丁一人,无忌讳之事…

    掌柜的眼睛望着本子嘴上还喊一句。

    “有福,带这位客官去玄字二号房~~”

    后厨方向传来一声回应。

    “马上来~~”

    计缘乘此机会和掌柜的闲聊两句。

    “掌柜的,你们这家客栈开很久了吧?”

    “嘿,老字号了,修缮过一次改建过一次,太公手里传下来的。”

    “哦,那确实,这么说来掌柜的对城西这片应该很熟悉咯?”

    掌柜写完记录朝计缘笑了笑。

    “那是自然,客官可是想去哪边游览?若不知道路的尽管问我,若不知去哪的在下也可给个建议。”

    “哈哈哈…正有此意,实不相瞒,鄙人也算半个江湖人,听说这均天府数十年前出过一个左剑仙,想要瞻仰其光却找不到左家所在,事是没什么大事,可难得经过一趟均天府,稍有遗憾啊。”

    出一趟远门不容易,在这时代是有共鸣的话题。

    “左剑仙?”

    掌柜的再次细瞧了一下计缘,然后视线着重看了看其背在后面裹着布条的东西,估摸应该是个兵刃。

    “问左家事的人如今可不多了,实话说在我小的时候,左家还是名声大噪的望族,可惜逐渐消亡…我也不是江湖人,很多事不清楚,只知道最困难那些年,左家月月出殡年年挂白…哎……!”

    计缘眉头紧皱,问了一天,难得一个清楚一些左家事的,得到的却是很糟糕的消息,掌柜的说得轻巧,计缘设身处地代入左家视角,却能感受到那种当年的压抑沉重。

    “那左家还有后人吗?”

    “或许死光了,或许还有,毕竟左家当年这么大,有个把私生子啥的也不算奇怪。”

    想了下,掌柜的才继续对计缘道。

    “客官想去拜访左家府邸是不可能了,那边现在早换门庭了,不过城外有座铸剑铺,虽然这些年只做些厨用物什名声不显,可据说当年左家所用兵刃皆出于其处,左剑仙之兵亦是!”

    计缘眼睛一亮,朝掌柜拱手致谢。

    “多谢掌柜的告知!”

    “客气了客气了!”

    掌柜的拱手回礼。

    这会一名头戴巾帽小厮终于从后厨方向跑了出来,热情的招呼计缘。

    “客官随我来,楼上请,楼上请!”

    “这么久才来,你出恭呢?”

    掌柜板着脸骂了一句。

    ……

    楼上房室中规中矩,一个当五通宝的赏钱下去,小厮就开心又麻利的为预备洗澡的计缘提水装桶,倒水过程中计缘也不断和小厮闲聊,不过小厮就真没听过左家什么事了。

    第二日天明,计缘出了客栈后找了家铺子买了点肉包,就准备出城了,自然不是要离开均天府,而是要去城外元子河那家铸剑铺,嗯,现在是铸造农具厨具为主的普通铁匠铺了。

    既然左离当年的佩剑计缘现在的青藤剑原身可能就是在那里被铸造出来的,那么自然也是最有价值的查探地点。

    只是往城门口走的时候,再一次遇上了那个卖炊饼的汉子,而对方瞧见计缘却远远就挑着担子逃开。

    计缘只是在路过的时候远远望了一眼那个挑担背影,就脚下不停的走出了城去。

    便是真神仙都有性格有脾气,何况是计某人,如小贩这种情况只能说,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天下事这么多,他计某人管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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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些?这些!”叶青的脸色不断的变化,随着这一具具的棺木被楚尘拖出来,然后又是被楚尘收入了须弥戒之中,叶青的脸色也是无法保持淡定了!

    毕竟这些棺木之中所储存的,可是那真龙之骨,非比寻常的存在。每一具真龙骨,都是这世间极为少见的,或许在无尽岁月之前,叶青便是以真龙为食。

    不过这并不代表真龙的弱,相反能够被古苍一脉选择食物,也是极为的不凡了。

    而如今的这天地之间,更加是难以寻找到真龙的踪迹,如今这些数量的真龙骨,自然是非比寻常!

    甚至于已经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了,完无法用其他的东西来衡量。

    虽然是大凶之物,但如果能够妥善利用起来,也是能够挥出极大的作用!

    而如今这些真龙之骨,却是统统被楚尘给收了起来,而且数量不少,一个不剩,这一幕可以说是给了叶青极大的震撼。

    毕竟这真龙骨,可是维持此地的风水大势的关键,如此一来这些真龙骨如果被轻易的挪动,那么很有可能也是会导致此地的风水大势变化,搞不好甚至于会直接化作一片凶地。

    然而如今的局面却是,随着楚尘将这些盛放有真龙骸骨的棺木拿走,此地的风水大势却是没有生半点的变化,叶青仅仅是感觉到了,似乎此地的福泽在不断的减少,倒是没有逆转的意思!

    这自然也是令得叶青极为的不解。

    毕竟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如此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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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地方不对劲!

    叶青的心中也是不断的浮现而出疑惑来,显然哪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叶青依旧是极为的不解,完不明白当中具体是生了什么。

    而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地的这些盛放有真龙尸骨的棺木,竟然是统统给楚尘给收得差不多,只剩下了仅仅几个还分散在各处,楚尘自然而然是不打算就此放过,想要去一并收走的!

    而这个时候,叶青自然是压不住心中的疑惑了!

    “这到底是?姓楚的你给我说清楚,站住!”终于叶青沉默了许久之后,也是询问起了楚尘来了,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质问语气,甚至于急切的意味来。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叶青自认为见识不凡,比起楚尘来说是要远远的胜过的。

    然而如今这局面,却并非是如此,甚至于让叶青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分明应该是会导致严重后果的举动,如今却是没有半点的影响。

    这如何让叶青能够平静下来,叶青自然是只能够去质问楚尘了!

    而见到叶青的询问,楚尘也是微微一笑,自然明白从刚才起这叶青就是在一旁旁观了,不过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解的神色,想来还是没有看明白这当中的问题!

    “呵呵!”楚尘笑出了声来!

    “你?你笑什么笑啊!”叶青的脸色陡然变化,甚至于有一种被嘲弄的感觉。实际上和楚尘的接触之中,叶青都是有着一股淡淡的优越感存在的。哪怕是之前仅仅是作为一缕神魂,楚尘随便便是能够捏死的时候,那个时候叶青心中的优越感都是没有半点的减轻!

    而如今获得了肉身,而且境界上更是远远胜过了如今的楚尘,如此一来也是令得叶青心中的优越感更甚了许多。

    不过偏偏就是在如此的优越感之下,叶青却是觉对于眼前的局面完不懂了,甚至于有一种懵逼的感觉!

    尤其是楚尘刚才那轻声一笑,更是让叶青有些心中不爽了起来!

    “说清楚!”叶青深吸了一口气,又是向着楚尘道,话语之中更是带着浓浓的不解!

    而楚尘面对这叶青的又一次追问,也是没有继续的言语,只是悠悠的抬起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那些黄土,叶青顺势也是看了过去!

    “果然,是和这黄土有关系吗?”叶青陡然瞪大了双眼,看向前方的那些黄土,实际上从刚才叶青心中便是有类似的想法了,对于这些黄土的疑惑。

    不过当时叶青却是没有思考太多,直到这一刻叶青再一次看过来的时候,以及楚尘的那个手势,叶青才终于是明白了过来,显然这一切都是和这些黄土有着关系的。

    她刚才的那些猜测,也是有着道理的!

    “这些黄土?”叶青看向这地上的黄土,细细看了许久,不过依旧是没有查看出来什么名堂!

    自然而然叶青也是将不解的目光,重新又是看向了楚尘那边,楚尘见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光是看看,用神识探查而已,亲自感受一下,你就应该明白了!”楚尘开口道,话语之中带着几分笑意,而叶青见此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是运转灵气,紧接着就是一团灵气赫然之间将那黄土包裹而起,然后来到了叶青的跟前!

    这一次并非是看,叶青也亲自用自身去感受了一番!而叶青在接触到这黄土的刹那,神色却是陡然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叶青诧异的失声道,甚至于就连脸色都带着浓浓的不解和震惊。

    因为在刚才那一瞬之间,叶青便是感知到了,这黄土的不同!

    看似仅仅是普通的黄土罢了,仅仅是这埋葬这些真龙尸骨的葬土,然而实际上当叶青亲自感受到了之后,却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陡然升起,仿佛自身一切气机都是被锁住了一般!

    “我懂了,这黄土能够遮掩天机,以及这些棺木之中的真龙之气!”叶青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是开口道,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虽然这一切,看似都是不太可能的,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生的,让叶青都是无法接受!

    毕竟能够遮掩天机的黄土,如果不是叶青亲眼所见,而且亲自感受了一番,都是不敢相信的!

    “神物啊,这或许是神物啊!”叶青刹那道,神色之中带着浓浓的震撼和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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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夏挽沅眼中的寞然逐渐散去,君时陵的心情仿佛也跟着放松了些。

    君时陵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递给夏挽沅,

    一口清茶下肚,暖意从胃里发散到身体四周,夏挽沅本来的低沉情绪一扫而光。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君氏继承人的训练啊?”

    听君时陵刚刚提起,夏挽沅好奇的问道。

    “三岁。”

    “这么早啊?!”也就跟小宝差不多的年纪,夏挽沅不由得咋舌。

    夏朝亡国时,她也十五岁了,十五岁之前,她也是过了一整个无忧无虑,千娇万宠的童年的。

    因而后来再艰险,她的心中,都有着来自已故父皇母后的温暖留存,那段年少时的锦华年光,是后来无数个冷夜中伴她走过漫漫黑路的支撑。

    “嗯,父母去世的早,爷爷对我寄予了厚望。”提到已故的父母,君时陵声音有些低。

    夏挽沅怕君时陵不开心,连忙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那你是不是从三岁开始就像现在这样严肃,跟个小大人一样。”

    夏挽沅看过君时陵小时候的照片,小宝几乎是复制了君时陵小时候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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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挽沅脑补了一下萌萌哒小团子端着脸,严肃古板的样子,眼中溢出了笑意,流光闪烁。

    君时陵看了一眼夏挽沅满含笑意的样子,当然明白夏挽沅心里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那个时候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只是不爱说话罢了,但是还是很调皮的。”君时陵小时候事,连君老爷子都不是很清楚。

    君时陵长大之后,就更不可能跟别人说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当他成为了君家的掌权人,立于时代之巅。

    外界的新闻媒体便各种神化他,写出来的报道都是君时陵三岁识字,四岁通汉字,五六岁就通天文知地理,七岁就成功投资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但其实哪有那么邪乎,他一开始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如今的权势地位,除了他确实有天分以外,跟日日夜夜的辛苦工作是分不开的。

    “有多调皮?爬树掏鸟?捉弄老师?还是打架?”夏挽沅这下更好奇了,毕竟如今面前这个君时陵,翩翩君子,风度优雅无双,实在想象不到他调皮起来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任务太多不想学了,趁保镖不注意就翻墙溜出去玩了一天,爷爷翻遍了一整个帝都都没找到,急得要动用特殊关系,最后还是打扫的阿姨,在后花园的角落里找到了睡着的我。”

    君时陵讲述着那些遥远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竟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一样,连君时陵自己都讶异,居然还有那么调皮的时候,

    “爬树掏鸟倒是没有,捉弄老师还是有的,那都是五六岁时候的事了,趁着老师睡觉,给他画了两撇胡子,后来被爷爷教训了一顿。”

    君时陵说话速度徐徐缓缓,非常引人入胜,夏挽沅听的认真,还觉得十分有趣。

    回忆这种东西,不挖的时候,根本想不到,等往回挖的时候,记忆碎片一个连着一个的跳到脑海里来。

    “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大人呢。”夏挽沅听的认真,都没有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今晚的君时陵,好像格外的让人亲近,仿佛卸下了他面前的冰川,让人看到,原来这个立于时代巅峰的男人,也是有着内里春暖花开,平易自然的一面的。

    君时陵口中那个捉弄老师,翻墙偷溜的小孩儿,跟夏挽沅认知里的君时陵相差甚远,但听他讲完这些,夏挽沅却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一个更真实的君时陵。

    “你没爬过树,我可爬过,那时候在宫”夏挽沅被君时陵的讲述勾起了自己的回忆,差点说出宫里两个字,及时顿住了口,“在家里,总是带着弟弟一起爬树找鸟窝,夏天的时候去池塘里采莲花,抓鱼”

    那段年少时,有父皇母后,有弟弟妹妹的温柔时光,是她一直珍藏在心底里的信念。

    现下说起那些爬树采花捉弄老师调皮捣蛋的日子,夏挽沅眉梢眼角都闪动着鲜活的生动。

    夏挽沅边讲述,边给君时陵比划着自己曾经抓到过多大的鱼,采到过什么样的花。

    君时陵看着灯下瑰姿艳逸,眼中流光熠熠,仿佛周身都萦绕着一圈温柔的光芒,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暖意,让人心中萌动。

    君时陵眼中溢上笑意,耐心的听着夏挽沅讲那些他不了解的夏挽沅的过去。

    王伯本来想去给君时陵和夏挽沅换一下茶水,但远远的看见凉亭里,一身温柔含着笑意的君时陵,正专注的听夏挽沅讲事情。

    两人仿若生来便是和谐的一体,那祥和的气氛,让人觉得远远的望一眼都是打扰了他们。

    王伯识趣的放轻了脚步走开了。

    夏瑜的直播刚结束,关于夏挽沅弹琴的视频就已经在网上引起了热度。

    一开始大家都在关注夏挽沅弹的那把凤溪琴。

    毕竟凤溪琴只在史书中记载过,是否真的存在,史学界都有争议。

    夏家如今的企业已经重组成功,在股票市场上也已经活跃起来。

    因而针对一些人说夏挽沅是假模假样拿赝品骗人的说法也不攻自破,毕竟夏挽沅如今也算是有钱了。

    对此,专门有人将夏挽沅的视频送去了古琴研究协会,请专家评鉴,听说凤溪琴现世,专家们连夜加班加点,举着放大镜对古琴进行了方位研究。

    最终得出了结论,这是真的凤溪琴。

    666666

    土豪,我慕了。

    怎么这么有钱啊,ua的,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一把凤溪琴得多少钱啊。

    前面的,据说上一把传世古琴的拍卖价格是12亿人民币。

    我的妈呀,怪不得那个琴声那么好听!!夏挽沅唱的那个歌也好听,你们谁知道那个歌叫什么名字啊,我要去搜了下载。

    然而众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夏挽沅那首歌的原曲。

    ------题外话------

    我怎么就不甜了!!!!!!我这么甜!!!!!!!!!这么甜的我能不能拥有票票和礼物(卑微g)有看到小伙伴们说前面游戏剧情有点多~~~都有在做铺垫的呀~~大家不要太心急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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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袍长老千漠北,立于这天空之中,在他的身上,生魂境的气息散发!

    这一方小世界之中,原本对于进入其中的修士,是有着规则的限制的,可是千漠北并不是以肉身进入此地,而是以一道神魂,这神魂自然是能够极大承诺的继承,本体的实力!

    而此时此刻,楚尘躲在暗处,也是看向了那千漠北,目光之中所浮现出来的凝重也是极为少见!

    当然楚尘这一刻的心中,也是思索起来了,叶青所说的那个建议!

    放弃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和这千漠北的神魂交手,而是将其神魂,封在这小世界之中,然后直接杀向那千漠北的本体!

    而那千漠北的本体,因为这神魂消减的缘故,也仅仅是拥有八成的实力!

    当然那八成的实力,对于楚尘来说,显然是完不可能应付的!

    而叶青所言的,也并不是让楚尘去应对,而是出去之后,联手那生魂境的丰子陵,看能否将那千漠北给彻底的斩杀了。

    “你即便是在此地,将那千漠北这一道神魂给斩杀了,但是那千漠北的本体还在,而且一直是守在外面,万一他神魂出现了什么变故,恐怕他本体也是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于直接破碎此地!”

    “如此一来,当中最为稳妥的办法,实际上还是,你和那千漠北本体一战!”

    “从这小世界之中离开,直接的杀向他的本体而去!”叶青在混沌万灵塔之中,沉声道。而叶青的这么一番话语,倒是令得楚尘直接的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

    显然对于楚尘来说,是非常明白这当中的道理的,就如同叶青所说的那般,终究是免不了和那千漠北的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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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下还不如,在这千漠北主动分出了神魂,削弱了两成实力的时候,向他杀去!

    甚至于恐怕千漠北本人,都是无法料到这一点!

    当然并非是楚尘一人动手,毕竟楚尘的实力,面对生魂境的修士,是无法掀起什么风浪来的。

    并非是楚尘的实力不济,而是这当中的修为境界差距,就是如此,对于寻常的修士来说,别说是生魂境了,哪怕是洞天六层,和洞天七层之间,这般仅仅差距了一个小境界,就宛如天地一般了。

    毕竟普通修士,最为重要的便是自身修为境界的高低,几乎可以说修为境界的高低,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就是一切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这样了!”许久之后,楚尘也是深吸了一口气,显然目光之中也是浮现出来了一抹坚定之色!

    而眼下楚尘开始了布置,显然是打算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那千漠北的神魂给拘禁在这一方小世界之中。

    因为如此一来,也是能够让那外界的千漠北的实力,一直维持仅有盛八成的状态!

    想到了这里,赫然之间楚尘就是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体内的灵气,就是运转了开来,不光是灵气的运转,甚至于这四周的天地,也都是有了一些变化!

    比起之前来,这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是有些厚重了许多!

    自然楚尘如此行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千漠北封住在此地。

    而随着楚尘这般灵气的运转,千漠北的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锐利之芒。

    方才千漠北自然是完没有探查到楚尘的半点踪迹,这可以说是让千漠北的心中有着怒意浮现了!

    然而眼下,楚尘这般的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直接让千漠北愣住了!

    “原来,在那处!”千漠北冷笑了一声,一抹喜悦从心中涌现,这一刻的他,已然是探查到了楚尘的踪迹所在了!

    刹那之间,这千漠北的速度,就是到了一个极致,直接就是向着楚尘而去了!

    而楚尘这一刻,所幸也是没有继续的藏匿自身的踪迹,直接就是现身了出来!

    “蝼蚁一般的东西,怎么不继续的躲藏了!”千漠北桀桀一笑道,眼中杀意流转,看向楚尘之时,仿佛是看向一个死人一般。

    毕竟之前楚尘那般两次对于他发动的攻势,虽然对于千漠北来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后果,但是那当中的杀机以及破坏力,还是让千漠北心中震撼不已的!

    一个小小的洞天之境修士,居然就是拥有这般多的手段,千漠北修行如此漫长的岁月,还是第一次所见。

    而楚尘若是他日,迈入了生魂境之中,恐怕实力更是不敢想象!自然因为这般对于楚尘成长带来的潜在危险怀着担忧,心中的杀意是更加的厚重了。

    甚至于千漠北隐约之间,便是有一个感觉,如果不尽快将楚尘给斩杀掉,后果更是无法去想象的!

    而且这种感觉,在千漠北的心中,可以说是越来越强烈!

    可是偏偏,都是无法探查到楚尘的踪迹,这自然是让千漠北的心中,极为的恼火!

    眼下楚尘这般的直接出现,自然是让这千漠北的心中,都是浮现出来了一抹残忍!

    “蝼蚁,居然敢那般的算计本座,今日我必定是要将你挫骨扬灰!”赫然之间,千漠北就是冷笑了一声,掌心一翻,瞬息之间心中就是出现了一道白练,向着楚尘而去,速度更是劲爆到了一个极致!

    这极致的速度之下,楚尘的脸色也是微微的变化了几分,显然这千漠北如今神魂降临此界,这神魂所拥有的实力,可以说是等同于生魂境的修士了!

    如此的实力之下,楚尘自然不是对手,当然眼下楚尘所想要做的,也并非是打算与之交手!

    刹那之间,楚尘的灵气就是爆发,不过并非是打算和那千漠北交手,毕竟双方之间的差距巨大,而眼下楚尘所打算做的,便是施展手段,将这千漠北的神魂拘禁在此地一些时间,而之后则是直接的向着这小世界之外,那千漠北的本体杀去!

    想到了这里,楚尘目光之中,也是浮现出来了一抹冷意!

    楚尘一步上前,灵气顿时从脚底盘旋而起,身上下的气机,都是迸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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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格苏尔,起义军第八师已经就地构筑了简易工事,静待法国人的到来。

    指挥部内,胡蒂尔中校拿着指挥棒对着沙盘说道:“根据侦察兵汇报的情报,敌人在三十里外,就停止了前进。

    显然,这是已经发现了我们。敌人的警惕性很高,之前准备的伏击计划立即取消。”

    法国人在埃及经营日久,培养出来的亲信自然不在少数,第八师出现在乌格苏尔的消息,根本就保不了密。

    经历了一次大败,现在的法军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鸡。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想要伏击他们是不可能。

    法金汉抱怨道:“谁知道后方那帮蠢货是干什么吃的,居然白白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伏击计划,本身就是建立在有追兵的前提下。只有后面有人追着的情况下,法国人才没有时间思考,会慌不择路的冲进埋伏区。

    遗憾的是起义军行动迟缓,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法国人已经跑到数十公里之外了。

    一步慢,步步慢。本身行军速度,就垃圾的起义军,被拉开距离之后,自然追不上急于逃命的法国人了。

    在法军发现不对劲之后,还可以安营扎寨,就足以说明后方追兵给他们的压力并不大。

    波提奥雷克说了一句公道话:“这是正常现象。炸毁阿斯旺大坝不光是重创了法军,起义军同样损失惨重。

    发生了这种事情,起义军必定会人心惶惶,高层之间的矛盾也会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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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这么在短时间集合部队,并且追上来,估计杰雷特中将没少废功夫。”

    胡蒂尔点了点头,直接把话题引入到作战上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局势还是对我们更加有利。

    不管追兵动作多么缓慢,但是有追兵存在,就能给法国人施加压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和法国人直接动手,也是一件好事。

    真要是打起来了,暴露了起义军虚弱的本质,没准法国人还逆袭了。

    敌人不过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如果阿道夫不想被我们前后夹击,就必须要在五天之内,从这里冲过去。

    现在我们已经抢占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建立了简易的放线,但是这些还是不够。

    论战斗力,第八师最多相当于一个法军二线步兵团。就算我们有这么多的优势,想要在正面战场上击败敌人,难度依然不小。

    接下来就是考验大家所学的时候了,必须要根据战场上的局势灵活应变,才有可能把敌人留下来。”

    显然,第一次和法国人正面交手,胡蒂尔并不轻松。

    乐观主义者波提奥雷克少校笑道:“放心吧,中校。法军主力我们惹不起,一群残兵败将,我们还对付不了么?

    如果侦查兵没有看错的话,这批法军中超过一半人都没有武器,他们总不能拿着烧火棍和我们打吧!

    实在是不行,我们还可以破坏道路桥梁,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给起义军主力争取时间。”

    胡蒂尔中校翻了翻白眼:“波提奥雷克少校,但愿你在战场上的表现,也有这么乐观。

    至于破坏道路桥梁,就不用考虑了。真要是破坏掉了,法国人就要绕路了。

    从伊斯纳横穿撒哈拉沙漠进入河谷省,最窄的地方不过百余公里,只要肯付出一定的代价,并不是做不到。”

    说道这里,胡蒂尔瞬间反应了过来,他终于明白自己忽视了什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分兵拦截是不可能的。以第八师可怜兮兮的战斗力,分兵就是送人头。

    施特豪森堡:“这是最后的选择,法军没有做好沙漠行军的准备,盲目横穿撒哈拉沙漠要付出的损失肯定少不了。

    只有确定了无法从我们这里打开缺口后,法国人才会冒险在沙漠中行军。”

    犹豫了片刻功夫后,胡蒂尔做出了决定:“先进行拦截,一旦发现法国人进入沙漠,就立即实施流寇计划。

    城市我不管,周边乡镇、部落中的青壮男女,都要编入军中,然后抓紧时间沿着尼罗河前进。

    争取在法国人返回前,进入三角洲地区。给法国人留下一片废墟,让他们……”

    ……

    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拉开了战斗的序幕。在火炮缺席的背景下,就如同在放鞭炮一般。

    相比来时的意气风发,此刻拿着望远镜的阿道夫总督显得格外憔悴,仿若苍老了二十岁。

    “总督,这里太危险了,还是……”

    不待卫兵说完,阿道夫就打断道:“没有关系,如果上帝要提前召见我,那也是一件好事。”

    虽然没有在国内,阿道夫也知道现在有很多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可以想象,回国后他的下场不会好。作为一名军人,与其在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还真不如战死沙场。

    停顿了一会儿后,阿道夫开口问道:“马克洛上校他们到哪儿了?”

    “从时间上推算,已经快要穿过撒哈拉沙漠了。”卫兵回答道

    在沙漠中行军,需要准备的物资太多,没有足够的准备那就是送死,一时半会儿阿道夫自然凑不齐。

    全军一起离开的物资不够,不过先让法国士兵离开,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埃及士兵本来就不值钱,损失再多也无所谓。

    全盛时期的平叛大军,自然可以轻松的撕破第八师的封锁,但是现在不行。

    经历了洪水洗礼过后,逃过一劫的法军丢掉了全部的重武器,超过三分之二的士兵连随身携带的步枪都丢了。

    这不能怪他们,落入水中自身难保,武器已经成为了逃命的负担,自然要扔掉了。

    保留着武器的士兵,手中的子弹也寥寥无几。虽然在沿途城市征调了一部分武器弹药,但这仍然是杯水车薪。

    人均不到十发子弹,打一粒就少一粒。

    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在缺枪少药的情况下,正面撕开敌人的防线,阿道夫总督还没有疯。

    战争总是需要牺牲的,到了这种关键时刻,阿道夫表现出了果决的一面。自己带着埃及士兵留下来吸引敌人的目光,掩护法裔士兵撤离。

    当然,仗还是要打的。不努力一下,怎么能够忽悠住敌人呢?

    万一对面的起义军发现法军主力跑了,不管不顾直奔开罗而去,兵力空虚的开罗未必守得住。

    开罗沦陷,法兰西在埃及的局势就彻底糜烂了。作为埃及总督,阿道夫还是有责任心的。

    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拖住起义军,给绕道返回开罗的法军争取宝贵的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阿道夫松了一口气。做样子佯攻,那也是需要消耗弹药的,战斗进行到现在,很多士兵手中的步枪也就比烧火棍多了一把刺刀。

    一旦武器弹药耗尽,这场戏也就穿帮了。到时候他们想拼命都没能力,只剩下跑路和当俘虏两个选择。

    骆驼、水壶,这些沙漠行军的必备工具,已经被前面离开的法军带走了,他们这些留下来的跑路都难。

    刚刚准备放下望远镜,阿道夫最担心的一幕出现了,敌人发起反击了。

    “糟糕,敌人发现了我们的虚实。传令下去,命令部队立即向东部转移,前往古塞尔汇合!”

    这是一条路不好走,不光穿越荒漠,总比什么都没准备,跑去沙漠中送死的强。

    ……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发起反击过后,第八师很快就乱套了。

    看到敌人逃跑,起义军士兵撒丫子追了起来,也不管后方指挥官下达的命令,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行动。

    气得胡蒂尔直跺脚,从头到尾他都没下令出击,结果手下都杀了出去。

    最先发起反击的施特豪森堡少校,现在也是一脸懵逼,明明他只下令试探性的反击,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全线反击。

    好在,敌人也乱套了,要不然被敌人抓住了机会,给反推了回来,他就要成为奥地利军中的笑柄了。

    不光是他们,指挥战斗的奥地利军官,此刻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接下来要干什么?

    ……

    喜剧般的胜利,给胡蒂尔等人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很多人都对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产生了深深怀疑,再也不复刚出来那种目空天下的傲气。

    傍晚时分,追出去的起义军士兵,陆陆续续的返回了营地。

    其中的佼佼者,腰间还挂着几颗人头,得意洋洋的在营地里穿梭,仿佛是在炫耀他们的勇武。

    一无所获的士兵,纷纷选择低头避让,仿佛没脸见人。

    看到了一幕幕野蛮的画面,指挥部内的众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年长的胡蒂尔到底还是要见多识广一些,淡定的说道:“不用生气,这些腰间挂着头颅的人,应该都是部落出身的。

    这是他们的传统,把敌人的脑袋挂在身上,证明自己的勇武。

    在非洲待得时间长了,你们就会习惯这一切。最野蛮的还是食人部落,如果你们有幸见到那一幕,就会觉得今天这不算什么了。

    不过,这都是早些年的事情,奥属非洲中已经没有这些危险分子了。或许在英法葡三国的殖民地中,还有可能存在。”

    看似淡定的胡蒂尔,实际上也是道听途说。就算是比这些人早来几年,他也没有赶上殖民运动。

    最先缓过来的是法金汉,只见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真是一个野蛮的世界,不过这对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让法军主力给溜了,要早知道他们弹药缺得这么严重,我们就提前发起进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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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终于知道托尼为什么被卷入黄金大劫案了。

    假如他没有猜错,黄兰登的小组在监视颂帕的时候,另外几名劫匪也在密切颂帕的动向,以免到嘴的鸭子飞了。

    电影里颂帕的同伙有四个,除了那个神秘的小个子外,其余三人是北哥、越南仔、金刚,他们不是人,想来跟颂帕就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不可能有深厚的友谊。

    双方在盗窃黄金前还能维持信任关系,盗窃完成后信任度自然大打折扣。这点从电影剧情里三贼不知道颂帕已经把黄金铸进佛像,而是像疯狗一样围着唐仁和秦风撕咬可以得到证明。

    黄兰登带人突击工坊,却发现颂帕死在家里。。黄金也不翼而飞,那边密切颂帕动向的同伙不可能毫无反应。

    他们发现颂帕被人谋杀,警方也没有找到黄金,于是把目光投到财政紧张的局长身上。要知道黄兰登多少是个有正义感的人,跟唐人街的华裔商人关系比较亲密,不见得会为百万美金自毁前途。局长就不一样了,仕途走到尽头,再有一阵就到退休年龄,这种人大概率会选择多捞点钱安享晚年。

    从这件事来看北哥作为三贼老大还是很聪明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局长比他更狡猾。

    最终配合三贼的人是托尼,局长不用做任何事,也不会有任何风险,目标达成能够分到四分之一的黄金,目标完不成就让托尼抓人捞功。 。即便事情玩大了,还有托尼在前面顶罪。

    “放心吧局长,我知道该怎么做。”林跃把办公桌上的卡片揣进兜里。

    站在托尼的角度,不管是为了救治身患重病的母亲,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都有充足理由答应这项任务。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局长在烟灰缸里点了点香烟灰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自窗外的光芒填满脸上沟壑一样的皱纹,看不真实。

    “局长,我先出去了。”林跃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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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做事情小心一点。”

    “我知道。”

    林跃离开局长室回到二楼工作大厅自己的座位上。不是马里奥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眯着眼睛回忆剧情。

    看来一切步入正轨,托尼从现在开始成了北哥等人在警局里的卧底,唐仁呢?想必还在唐人街跟老朋友们打麻将呢。

    “嗯,找出黄金大劫案的第五个盗贼,要从什么地方开始?”

    林跃看了一眼办公桌上放的指纹采集报告,整个人陷入沉思。

    下午的时候他找个借口溜出警局,用手机拨通卡片上的电话,跟北哥就颂帕死亡的事情谈了几分钟。

    他想搞清楚三贼同颂帕的关系。

    正如之前猜测那般,颂帕跟他们是在要账的时候认识的,关系很一般,因为在盗窃金行这件事上一拍即合,才临时组成一个盗窃团伙。

    他没敢问第五个盗贼的情况,因为双方还没有彼此信任,问得深了难保对方不会怀疑他的动机。…,

    ……

    第二天清晨,黄兰登还在焦急地等待指纹比对结果,林跃以母亲病情复发为由请了半天假离开警局,开车前往萨克哈姆维特大街。

    路过唐人街的时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

    大大小小的金行招牌悬挂左右,唐人街浴池那边的夜上海歌酒吧沉浸在曦照里,二楼悬挂八卦的房间外面闪过一道白色身影,跌跌撞撞地往走廊尽头跑去。

    林跃会心一笑,知道那是宿醉醒来的秦风,而他的表舅唐仁正在浴房外面偷看女房东阿香洗澡,然不知一场大祸就要砸头上。

    一段时间后,他把车子停在幸运咖啡馆前面的马路上,打开驾驶室的门走出来。

    透过闪亮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咖啡馆陈列架上摆放的精美工艺品。。那个娘娘腔侍应生穿着墨绿色围裙在柜台前面走过,脸上是大写的“来搞我啊”四个字。

    林跃倚着车门点了支烟含在嘴里,往幸运咖啡馆对面的公寓楼走去。

    从北哥三人那里了解第五个盗贼的事情算是任务突破点,但是不宜操之过急,考虑到时间有限,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决定到杀死颂帕的真凶那里碰碰运气。

    按照秦风的推理,在汽车修理厂工作的李是个有恋童癖的混蛋,因为偷看女儿思诺的日记知道了她被颂帕强暴的事情,于是根据里面记录的作案手法潜入工坊杀死了颂帕,然后嫁祸给唐仁。

    李在工坊里藏了超过一周时间,搞不好听到或看到些什么,比如颂帕有没有给可疑的人打电话。

    从昨天跟北哥的对话中可以确定。 。神秘第五人才是黄金大劫案的策划者,颂帕,包括颂帕笼络的北哥三人都是帮凶。

    另外还有一件他很在意的事情,那就是颂帕像机的内存卡里除了颂帕跟踪思诺拍摄的照片,会不会还有关于第五个盗贼的线索?

    电影剧情暗示内存卡在李的手上,但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才能让那个杀人犯乖乖交出来。

    香烟很快抽完,林跃也走进了咖啡馆对面的公寓楼。

    现在不到八点,楼道里有股阴冷的寒气,吹得人后背发凉。两边房门紧紧关着,外面是日久生锈的铁栅栏,脏兮兮的墙壁上有孩子的涂鸦与各种小广告。不是马里奥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通下水道的、办假证的、治疑难杂症的、解降头的……

    公寓管理处的防盗门关着,工作人员还没过来,林跃从前面走过的时候走廊拐角出来一个小姑娘,身上穿白衬衣,下边是黑裙子,后面背着一个有流氓兔挂坠的蓝书包。

    林跃脸色微变,目送小姑娘离开楼道,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是思诺,电影里那个心机深沉的借刀杀人者,据说最后的邪魅一笑吓坏了很多人,林跃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托尼是警察,自然很容易查到李的家庭住址,来到楼上后径直走到3326室外面,屈起手指敲响房门。

    很快地,门开了,铁栅栏后面出现一张胡子拉碴的脸,阴冷的目光似乎看任何人都带着敌意。

    他就是杀害颂帕,嫁祸唐仁的凶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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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天敦当然听得懂董烟云的意思,笑了笑道:“请允许我不客气地问一句,许大人这是打算要踩在我们头上来博取上位的机会了?”

    许心素虽然是商人出身,而且早年所从事的主业还是走私这种犯法的买卖,但从他后来花钱买官、洗白上岸这一步就能看得出,他所追求的人生目标不是仅仅是金钱,能够获得一个光宗耀祖的功名对他来说也同样重要。而许心素从最初花银子买来的水师把总一路爬到目前福建总兵的职位上,前后不过才短短六年时间,这种火箭式的升迁速度足以羡煞旁人。

    当然了,这傲人的成绩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得记在海汉这边,如果不是海汉人持续数年的军事援助,许心素别说这么顺利的累积战功一路升迁上来,恐怕早在1628年的时候就如同原本历史中那样死在十八芝的攻势之下了,而取代他的位子当上福建军方高官的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大仇家郑芝龙。

    相比许心素过往曾效力过的海商李旦、荷兰人和大明官方,海汉这个强援无疑是最为给力的支柱。不但给枪给炮,而且还帮助许心素训练军队,培养军官,对于福建水师的战斗力提升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1627年之前福建军方面对十八芝的猖獗,每次交手都或多或少地会吃些亏,到后来只能选择退防据点避而不战,堂堂福建水师甚至都不敢公开在福建海峡海域进行巡航。

    由于生死存亡的关键都必须依赖于海汉的军事援助,所以许心素向来也是对海汉言听计从,甚至有时候可以用低声下气来形容其态度。在双方的合作历史上,许心素的确没有向海汉提出过太多军援之外的要求——顶多也就是商贸方面的合作细节上有些排他性的条款。而海汉也会很适时地安排许心素和他手下的军队借着机会刷一刷战绩,比如前一年的南日岛战役和今年的澎湖战役,在最终呈报给京城的奏折上,这功劳可都是归给了许心素。

    董烟云听钱天敦这口气不善,当下赶紧解释道:“许大人并无此意,只是希望贵方各位首长能够考虑周一些。贵方时常会说合作要讲究‘双赢’,若是能再推上许大人一把,贵方日后必定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

    “许大人应得的功劳,我们自然会有安排。但哪些该给,哪些不该给,我们的执委会也有明确的态度。”钱天敦听了这番解释之后语气也并没有太大的好转:“不给的,不能抢!”

    “钱将军误会,小人并无此意!”董烟云听得心头一颤,赶紧站起身来鞠躬道歉:“是小人一时失言,钱将军莫怪!”

    虽说帮许心素争取海汉人在台湾岛名义归属权这个问题上的支持很重要,但如果因此而得罪了海汉人,特别是海汉驻福建的带兵大将,那可实在得不偿失了。董烟云跟海汉人已经打了好几年交道,也知道这位钱将军在来福建之前,为海汉在安南国立足打开了局面,该国的军方几乎是以钱天敦马首是瞻,海汉在安南实施的各种政策,几乎都是由他一言而决,也足见海汉执委会对他的信任。而钱天敦调来福建之后,除了指挥海汉民团作战之外,海汉在福建的所有机构也统统都划归给他负责管理,董烟云知道只要这位爷觉得不妥的事情,那基本也别指望海汉执委会能做出相反的决议了。

    钱天敦对福建官方,对许心素的观感和态度,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海汉执委会的立场。而这种立场会直接影响到今后海汉对许心素的支持力度,董烟云知道其中轻重,所以才会立刻起身致歉。

    “我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钱天敦此时语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人都是要为自己打算的,许大人有上进心,这我也能理解,谁不想有位极人臣的一天呢?我们海汉对许大人的支持力度,应该也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台湾岛这个地方,我们不打算把它拿出来作为讨价还价的条件。许大人想要建功立业,今后还会有别的机会。就如刚才所说的,我们考虑的是如何在合作当中取得‘双赢’的结果,如果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的事情,不需要许大人提出要求,我们也会考虑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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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还是钱将军考虑得周,方才是小人唐突了。”董烟云忙不迭地告罪道。

    既然这件事情谈不拢,而且钱天敦也表明了态度,董烟云只好放弃了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劝说对方的打算,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议题:“那福建商界人士可否进入贵方在台湾岛所设港口经营买卖?”

    所谓的福建商业人士,其实主要也就是指许氏家族及其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了,钱天敦一听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对此他也是早就有所准备:“当然可以,对于正常的商业投资,我们一直都是秉承欢迎的态度。我们会在台湾岛西岸建设一个规模不亚于漳州月港的大型综合港口城市,同时也将是海汉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在大明东南沿海地区的行政和经济中心。如果福建的商人朋友们有兴趣,现在就可以去当地考察。”

    “莫非贵方已在台湾岛上动土了?”董烟云试探着问道。

    钱天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董烟云的问题。

    董烟云这下可有些急了,海汉人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留出来,显然是从一开始就不希望福建方面插手这件事。等到台湾岛这边都已经动土了才把事情爆出来,福建方面再组织人员物资,就肯定无法再干涉当地的开发进程了。

    董烟云试探着问道:“那可有其他地方的商人已经入驻当地?”

    “厉斗,关于商业开发的情况,来给董先生说说吧。”钱天敦一句话就把这事交到了负责民政商务的厉斗手里。

    “由于我们开发台湾岛所需的一部分物资和人员是从广州出发,所以当地的商户的确是要比福建这边更早得到消息。”厉斗毫不掩饰地承认了这件事,毕竟隐瞒也没什么用,福建人去到高雄当地之后,自然会发现广东过来的同行已经在那里圈好了地开始盖房了。

    “这……这毕竟是福建海域,贵方这么做,是不是有失公平了?”董烟云忍不住埋怨道。

    “董先生大概忘了,两年前许大人与我方所签署的合作协议当中,就已经注明了澎湖收回之后,海峡内澎湖以东海域是属于海汉的。我方有权在该地区行使海上管辖权,只要是不伤害福建官府权益的行动,我方都可以在这片地区实施。何况台湾岛也并非大明国土,于公于私,贵方都没有理由指责我们的做法。”厉斗寸步不让地回敬道。

    厉斗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当初许心素有求于海汉的时候,的确是签署了不少的“不平等协议”。而当时还看不清未来形势的许心素,自然也不会想到海汉会这么快就发展壮大,将触角延伸到福建这边来。澎湖当时还在实力强劲的十八芝手上,许心素也料不到两年之后海汉人就能直接将其彻底逐出海峡地区,而在此之前所签署的各种协议,就成了缚束福建官府的一道道绳索了。

    当然如果许心素实力够强,也可以无视当时所签的这些协议,但偏偏他的合作伙伴是海汉这么一支惹不起的势力。单方面撕毁当时的协议,这种事许心素肯定是不太敢做的,除了闷着脑袋吃了这个暗亏,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应对方法了。

    董烟云此时瞠目结舌的表情就是这种感受的直接体现,他确实没想到海汉的态度在这段时期转化得如此之快。厉斗的态度至少说明了一件事,海汉不希望看到许心素在这个地区的贸易体系中继续保持一家独大的地位,所以才会在台湾岛开发问题上对福建采取了保密措施,先行引入了广东的商人。这样即便福建方面随后跟进,也很难完消弥掉广东同行在当地的影响力了。

    董烟云摇摇头道:“贵方此举……有失妥当啊!福建沿海之贸易,一向是由沿海四州一府的商会负责,即便是两广、江浙的同行过来,也都遵循福建的规矩行事,贵方这样做,可能会带偏了风气啊!”

    董烟云所说的四州一府,便是指漳州、泉州、福州、福宁州和兴化府五个临海的州府,九成以上福建海商都是出自这些地区,在长期的经营中也逐步形成了带着浓烈地方色彩的各级商业同盟,外地海商进入福建海域做买卖,的确是会受到许多非官方制度的限制。而海汉的做法无疑是直接抛开了整个福建商圈,这自然会引起相关人士的不满。

    厉斗应道:“我们承认并尊重福建地方商会在福建沿海四州一府地区的规矩,但台湾岛的港口并不算是福建沿海,这块地方是属于海汉的,所以也会按照海汉一贯的操作方式来进行运作。三亚港、儋州港、胜利港,这些地方是怎么运作的,今后台湾岛的港口也是一样。”

    厉斗所说的这些港口都是执行了海汉的自由贸易政策,即任何遵守海汉法规的人员和船只都可以在获取准许之后入港从事贸易活动。哪怕是荷兰和葡萄牙这种曾经在战场上与海汉交过手的敌人,他们的商人也同样能够通过合法途径获得进入海汉港口贸易的权力。至于福建方面所指望的排他性质的条款,在这些地方并不会有。除非是海汉人想将某一方排除在自己的贸易体系之外,否则其他人基本不太可能让海汉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设置排他条款。

    董烟云急道:“贵方如此操作,让广东的朋友们占了先手,待福建的商人去到当地,只怕连靠岸的码头都没了吧!”

    厉斗笑了笑道:“关于这件事,董先生大可不必担心。我们选定的这个地方,可以用来修建码头的海岸线有几十里长,而且地形比漳州月港好得多,董先生去实地看过之后就知道了。”

    “此话当真?”董烟云听到这样的描述,焦急的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一点。要是海汉人在台湾兴建的港口都被广东佬给占领,那他回去之后只怕也很难承受许心素的怒火。如果能建起自己的专属码头和交易机构,那大家倒还可以各凭本事玩一玩。

    “如果董先生觉得有必要,我马上就可以安排船送去当地看一看,眼见为实嘛。”厉斗不慌不忙地回应道。目前高雄港那边动工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港口一期工程也基本完成了圈地,让董烟云过去看看倒也无妨。

    “好好好,那就有劳厉主任了!”董烟云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朝着厉斗深深一揖。虽然这个年轻的海汉官员估计与他的孩子一般年纪,但董烟云还是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毕竟海汉喜欢任命年轻官员是出了名的,派驻到福广两省的海汉人都比较年轻,谁也不敢说这些年轻人日后会不会进入到海汉的最高权力机构中任职,因此董烟云也是在待人接物的态度上十分小心。

    从马公港到台湾高雄港直线航程不过六七十海里,以海汉的快船只需大半天时间便能到,当天便能往返于两地之间,倒是不会耽搁太多工夫。不过董烟云倒也没有打算等到从台湾岛回来再向上司汇报,而是立刻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手下命其马上送回漳州交予许心素。

    一步慢,步步慢,在广东同行已经提前出发占据了先手的状况下,福建这边再怎么抱怨也已经于事无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组织人员和物资,尽快前往台湾岛的海汉新港,趁着双方的差距还没拉开的时候把失去的这段时间给补上。